不好,又跟街头一帮无所事事的青年玩的溜熟,别人不被他找麻烦就阿弥陀佛了,还有人找他麻烦?上次我去学校找他,问他的一个老师他的表现,那老师当时说的话让我都没脸再去见人。≈;
易通本来没打算把去学校的事情说出来,但今天或许是工作不顺,又被易城撒谎给刺激了,不由自主地多说两句。
≈;那老师说什么了?≈;杨珍问道。
易通坐下来,喝了口桌子上的凉开水,气咻咻地说道:≈;还能说什么,他说对这皮孩子的评价就四个字:无药可救!”
≈;你个混球,说话也不知道避着点孩子?≈;杨珍听完,对着易通的腿踢了一脚,瞪视着他,杨珍上过高中,在思想觉悟上也高于易通初中水平一个层次,更加注意儿子易城的感受。
≈;那还不是你追问我,我才回答的嘛?≈;易通龇牙咧嘴地低声辩解,眼睛同时也扫向易城,只见易城面色如常,没有任何情绪低落的样子,易通不由地叹气,这皮孩子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你说什么?≈;杨珍脸色不善。
≈;没……没什么。”
杨珍一有发火的前兆,被压制了十多年的易通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是那老师能力不行,教不好人,还怪咱孩子了?文扬可从来都说咱孩子潜力很大!≈;没见丈夫说话,杨珍又气愤地道。
≈;妈,其实我姑夫的意思可不是说我学习进步。≈;易城这时插口道,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那他,他还能是什么意思?≈;杨珍诧异。
≈;妈,你说两个人比赛跑步,一个是百米世界冠军,另一个则是身体孱弱的普通人,哪个更有发展潜力?≈;易城不答反问。
≈;当然是世界……≈;杨珍几乎脱口而出,但马上她想到了儿子所讲的话真正含义。
≈;对我的事情,姑夫只是碍于颜面,不好意思当面说,你可别再去问他我在学校表现有多好之类的话了,你放心,虽然以前我的行为成绩是很差,但我以后会慢慢改正的。≈;易城很平静地说道,但眼神里的坚定却毋庸置疑。
≈;小城,你……≈;杨珍被易城的眼神惊住了,此刻前面的少年完全不像自己以往那个放浪形骸的儿子,倒像个成年人,已经能和自己平等对话,最后她说道:“嗯,妈妈相信你!”
易通也挑了挑眉头,眼中闪现一丝惊奇和欣喜,半晌后,憋出一句:≈;是不是真改,还得看行动,嘴上功夫再到位也不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杨珍甩出两句文言后,瞪着易通道:≈;你还说小城,小城小小年纪就知道改正自己的错误,你都三十好几了,还天天守在仓库当小保管员,让你去给领导送礼,你偏偏不去,就你那牛脾气也不知道改改?!”
≈;我……≈;易通刚抬头,对上妻子嗔怒的眼神立刻又低下头去,不再做声。
≈;妈,我爸那不是错误,为什么要改?再说了,我爸为人正派,从不做见不得光的事情,你怎么能让我爸去贿赂人啊?≈;易城故作吃惊地说道。
≈;果然还是儿子理解我啊。≈;易通站到易城身边,揉了揉易城的脑袋,呵呵笑道。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说儿子坏话的?≈;杨珍白了易通一眼,转向易城惊异地说道:≈;你个小破孩子,怎么懂这些事情的?”
≈;我有个同学他爸是当官的,不过不大,但也有人去送礼,他告诉我,给当官的送礼就是贿赂。≈;易城回答道,虽然答案太过笼统,贿赂也不是这么简单定义,但作为一个少年的理解反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哎,可是不送礼,你爸工作职位又怎么能提升呢?≈;杨珍苦闷地叹了口气,她和丈夫一样是新岩水泥厂的员工,不同的是有高中学历的她做了一名会计,而易通则是个仓库保管员。
≈;升不了,那就自己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