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哥悠然坐在张太师椅之上,抿了一口香茶之后,才翻开眼皮瞄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缓声开口,眼神之中尽是不屑。
“有德,有德,这名字还不错。”
东方宇搓动着手掌,淡然地面孔上忽而闪过一丝寒气,“不过你做得生意确实在不怎么样,着实辱没那个名字,毒品是很赚钱,但是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的就不允许别人做,你以为是谁?”
段有德气急败坏,迈前两步,指着对面的男人厉声道:“不要以为我怕了你,要不是彪叔,你的威海帮早就被灭了!”
在威海帮刚刚进入曼谷市时,帮。叔便打过招呼,无论这股新势力怎样嚣张也不要去招惹,碍于情面,他才忍耐了许久,如今生财之道都被人堵死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就算威海帮的老大和彪叔是兄弟,自己也不会再沉默下去。
“彪叔……很有名吗?”
东方宇茫然地摇摇头,扫了一眼旁边的小弟,眼神中充满疑惑,“我怎么不知道。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没听说过!”
心领神会之下,众人极为配合地回答道。除了东方宇由首都带来的几个骨干之外,其余人哪会不知道彪叔的大名,那可是曼谷市黑道的传奇人物,虽已退隐,但其事迹却仍被后辈们津津乐道,就算是现在,他仍然掌控着极为庞大的势力。
违心地说完之后,也都瞄向对面那个坐定的老大,看那个被自己老大无视的人物会是什么表现。
出乎意料之外,彪叔竟然毫无反应。很是自然地喝着手中的茶,连动作都没停顿一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老大的话语。
段有德也是惊骇异常。二十年,自己整整在彪叔手下干了二十年,他地火爆脾气见识过不是一次两次,如今被人如此蔑视,竟然连表情都不变,着实让人琢磨不透,难不成他耳背没有听见或者是迷上佛法之后处事泰然,已经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度?
也是快步到了那老人面前,轻声提醒道:“彪叔,他这样无视您的存在。我们还要忍耐下去?”
“有德啊……”
老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气定神闲道:“这次谈判我不想来的,你非要叫我来,我还是原来那句话,不要没事找事。威海帮不是你能惹的,威虎哥不喜欢你做毒品生意,你就收手嘛!来钱地道不是多的是吗。还能饿到不成?”
“好,很好……”
怎么也没料到到了这种时候,彪叔还是原来那样,既然他不打算帮自己,那自己也没必要在听他的狗屁好言相劝,段有德凝视着面前坐定的老人,沉声道:“彪叔,您是前辈,也是您一步步把我从个无名小卒拉到了华海帮老大的位子上,我很感谢您地栽培。也很想听您的话,但是我不能不为手下的兄弟考虑,威海帮砸了我们十三处场子。害得我们两个月没有一分收入,而且三天前还把我们的货连同供货方的人一并扣留。彻底毁掉了我们地进货渠道。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如果您还当自己是华海帮的人,就别在劝我,我一定要好好灭灭他们的锐气。”
刹那间,铿锵地言语把所有的目光都拉到了彪叔身上,包括威海帮的帮众也都想看看这位前任的曼谷市。结果却是让很多人失望。
“有德,唉……”
彪叔叹息一声,摆摆手道:“现在的华海帮是你说的算,你想要做什么我也无权干涉了,我早就金盆洗手,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也不再过问,是打是和,都与我无关,小七,我们走!”
缓缓起身,回首扫视一眼背后的华海帮众和其他老牌帮派的熟识之人,微微摇头之后,叫上自己带来的保镖迈步出门。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华海帮可能是他一生地心血,包括段有德在内,许多人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这些却也远远比不上自己以及家人的性命,当然还包括那巨额地财产。
数月前,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自己银行中的全部存款都遭到冻结,而两个外甥,三个孙子,一个孙女也几乎是同时失踪,过后地一封恐吓信很是自然的改变了他暴躁的性格,在两个月内压制住一切黑道势力,使威海帮免受打击,这就交换回自己财产和家人性命的唯一条件。这是一个没有选择机会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