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对手之后,他只觉得自己的嗓子眼儿咸咸的,压抑得太久的血在那一刻沸腾着,奋勇地试图奔涌而出!他几乎周身震颤,几乎无法把持,自己期待已久的时刻就要到来了,只要虐杀了这个挑战者,就能给自己血屠的威名再增加一分盛威。
却没有想到,这挑战者竟然如此的奸猾,要不是前些日子的道涂家长老的赏赐,得了一个厚壁符的话,自己就要败在这个人的手中。
虽然他不见得败亡,但是想到败了之后的情形,他的心中就充斥着暴怒。
更何况,这厚壁符用一次就不能用了,这就等于拿走了他的一条命,这让他如何淡定得了,如何不愤怒……
“小子,今日你死定了!”血屠说话间,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一个一丈方圆的大印,朝着房得安压了下去。
这大印同样呈现出土黄色,压下的瞬间,土黄色的精气,就朝着房得安罩了下来。
在这大印罩落的刹那,房得安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上,好似被万钧的巨力束缚了一般,想要动弹一下,都变得艰难无比。
这是一件顶级的法器,本身就有重力增幅,自己虽然也有这样的法器,但是现而今已经有点用不上了。
血屠看着被黄光笼罩的房得安,脸上充斥着得意,他并没有立即落下大印,而是一寸寸的催动大印下落。
大印每落一寸,房得安的身躯就下沉一点,他那裸露在外面的肌肤,更是随着大印的下落,出现了一道道的血纹。
“小子,有手段尽管用啊,我给你说,我这等大印,可是有五万斤重,等一下砸在你身上,一定将你砸成碎肉!”
“哈哈哈,就凭你这种东西,也敢来这英雄擂冒充英雄,真是让人失望!”
房得安想要开口,但是他半句话都说不会出来,巨大的压力,让他的嗓子想要吐血。
“你的修为,不是跟你师父学的吧,怎么这么软啊!”
“我看啊,你的修为要不是跟着你师娘学的,要不就是你师傅的修为是跟着他师娘学的!”血屠一边催动大印,一边讥讽房得安,他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够让自己痛快起来。
房得安的脸色,变得越加难看,但是他绝对不能让人侮辱自己的师傅。
那个横扫千竹教的身影,在他的心头,是神,是圣,是不可取代的偶像。
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话,会受很重的伤,但是他还是开口了!
“不许说我师尊!”
六个字,六个带血的字,对于房得安来说,他每说出一个字,他的身上,都要蹦出一个血洞。
因为在他说话之时,每张一下口,那偌大的压力,就会因为他肌肉的拉动,而增强一分。
这一分的增强,就会让他已经达到了饱和的*,出现一个偌大的血洞。
六个血洞,对于房得安本来就要崩溃的身体,更增加了六个巨大的隐患。
血屠看着房得安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声更大了几分。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折磨人的人,更何况从现在情形来看,这个对手的师傅,是折磨此人的关键。
“怎么不能说你师尊?能够教出来你这样笨蛋徒弟的师傅,嘿嘿,应该也是一个软蛋。”
下面的哄笑声,让血屠感到特别的舒坦,刚才的那些不舒服,这一刻,好似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俯视着正在自己大印下垂死挣扎的房得安,脸上的冷笑又多了两分。他要好好的折磨一下这个人,让来看热闹的人只记得他血屠的手段,而忘记他刚才差点丢人那一幕。
那一幕,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一种很愉快的回忆,所以他要忘记,他更要用这个人的血,让在场的所有人统统忘记。
至于这个还不知道名字的人的死活,并不是他关心的范围。
就在他准备再下压一下自己的大印,让那人的身上多几条血纹的时候,就听有人淡淡的道:“是吗?”
是吗,这句话问得平淡无奇,漫不经心。
但是这两个字,却好似两柄巨锤,狠狠地轰击在了血屠的心中,让他差点跪倒在地上。
这是什么人?什么人有如此的修为,什么人能够透过英雄擂的防护,对我动手?
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