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窗台边的闹钟,都快进入凌晨了。[]陈木想到要去镇上卖蔬菜,忙丢掉手中的牌从凳子上站起来。他瞪着眼看陆月与花苗,很是不满的说:“你们还要不要让我走?我回家卖菜的事是不能耽误的。”
花苗捡回陈木丢下的牌,看看手腕戴的表,把陈木的牌与自己的牌合一起,随后对陆月说:“先放他走,我们还是不可以耽误陈木该做的正事情,不然阿姨知道后会对我们两个人产生意见的。”
陆月把放门框上挡陈木出去的脚放下来,撇撇嘴有些得意的说:“我们帮阿姨教育儿子,阿姨明白是非不会怪罪我们的。”说着想到初次进入七里村与陈木在龙盘水的事,又很气愤的说:“陈木长副淫棍流氓相,我们若不想法把他空余时间占完,他不老实会到处沾花惹草的。那晚来七里村不是撞见了吗?深更半夜的,要没有我们及时碰上,他最终肯定会和那女的爬上车在车位上乱搞起来……”
陈木装着没听见陆月的话,他等花苗让开后,急忙越过陆月往外跑,生怕慢出半步又会走不脱人。
最近几天里,陈木自认为倒霉透顶,他与冬梅花订婚的事儿,被陆月与花苗知道后非要他悔婚;欺骗花苗讲邹雅枝是他嫂子的妹妹,也令陆月与花苗两人耿耿于怀。最关键的还是陆月与花苗陪刘畅住在七里村不走,她们请医生到七里村给刘畅换药打针,白天差不多呆在陈木家里,有机会就拿陈木撒气,晚上空余时间又以刘畅名义老要陈木去七里村小学校让刘畅上课,表面为陈木好想陈木多学知识,实则是弄些花样整治修理陈木。
心理上,陈木不怕她们,但总觉是个疲于应付,比如今晚上给刘畅送饭,原本他偷偷下楼的,没想给早有准备的花苗堵在校门口,随后被花苗拖进旁边空着没有用的接待室,笑着非要他留下来陪打牌。他已熬过几晚哪还有心情再继续熬夜打无聊的牌,他推花苗争辩着要回家去,可花苗坚决不让他走,幸好知道他要出去卖菜,不然缠着他没完没了恐怕到凌晨也不会轻易放他走人。
陈木跑回家,见卖菜的时间还有点儿过早。他想爬上床睡会儿,又怕睡过头耽误了去卖菜。他左右危难之际决定不再睡觉先出去卖菜,以至心不在焉的骑上三轮摩托车更往镇上飞跑。没跑出多远,突然想起三轮摩托车上还有付惠琳要卖的一大箩筐小白菜儿,于是又急忙扭转车头往村子里开回来。
付惠琳今日已经早早的起床,她对着镜子在忙着梳妆打扮。
陈木把三轮摩托车开到付惠琳家门口,冲着镜子前的付惠琳笑道:“惠琳嫂,你梳妆打扮个啥嘛!三更半夜跑出去又没个鬼人看,想招蜂引蝶也要讲究策略的。”说着停了停,把付惠琳偏来偏去打量,随后又说道:“我感觉你现在是无端的在浪费你的表情,做出来的事情竟没有一点儿实际意义。”
付惠琳打扮完毕走出来,把陈木几捶打后很不满的说:“我就喜欢打扮又怎么样!你管得着吗?”说着坐到陈木后面去,手很自然的抱紧陈木的腰,那张含春的脸贴在陈木背上的肩头,幸福快乐四处溢。她冷不丁又捶打陈木几下冒出句,“陈木,你明不明白你现在已变得越来越坏了,简直没原先的半点儿模样。”
“我感觉里我没有变坏呀!”陈木说着启动起三轮摩托车往村外开。“要说句实在话,我现在是变好了,你不觉得我已有几天时间没对你动手动脚想占你便宜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付惠琳连忙指责道,“整天和几个小妖精勾勾搭搭的,哪还记得住我们老家伙,我看你到时候肯定要死在那几个小妖精手里的,看模样都不是些好东西。你还记不记得去打工的冬梅花?”
“惠琳嫂,你别乱说,我的人至今还清白的。”
“你清白的?你半月前讲这样的话,我还可以勉强让自己相信。”付惠琳嘴上说着陈木,有意识的松开陈木把陈木的背反反复复的打量又打量,“可是今天呀!我情愿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愿相信你所说的鬼话清白。”
陈木很是不语,他加快马力开三轮摩托车。
付惠琳在后面又忍不住问:“我说陈木,那个花苗与你究竟什么关系?那次镇上,我为你挨了打,我记在心头至今还没能够忘记的,依我夜间睡不着时反复去猜想,你们之间肯定有不可告密的男女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