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陈木脑海里旋转开来,如今天完全黑了,有谁会来找呢?他联想到与花苗前几天发生的事,便有些害怕是花苗跑来找麻烦了。他心怀不安的站着,始终未找到逃避的办法只好胆战心惊的前去开门。
没想门外面站的是付惠琳,陈木忐忑的心立马变得踏实了。付惠琳旁边问:“大婶呢?”
“该在厨房里吧?”陈木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把付惠琳往屋里让。
付惠琳没有再理会陈木,挺挺胸更直接向厨房里走去。
胡兰刚进入厨房,捡起掉在屋中间烧火用的枯枝,人还没有来得及坐到灶边凳子上,就听见付惠琳推门走进厨房的脚步声。她回头看,是付惠琳,忙丢掉手里还拿着的枯枝,顺手抓个凳子来给付惠琳,喊付惠琳坐。
付惠琳在胡兰面前骨子里从来是个不会客气,她坐下说:“大婶,您明天该让陈木去卖菜了吧?我很想他到时候帮忙搬几包化肥,我家的化肥全用完了,若还拖着迟迟不买回来的话,地里种的菜就没得收了的。”
“你自己先去问问陈木,看他明天愿不愿出去卖菜?”胡兰没有急着为陈木答应搬化肥,这不是胡兰不想让陈木帮付惠琳,而是怕先答应了到时陈木不乐意,近几天亲自跑去卖菜,就是陈木说不舒服不要去的。她心头虽猜测陈木是为修井背了思想包袱,但终究不敢擅自乱下结论。现在的陈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恰好是个已经有自己心事和秘密的年龄,她不情愿看到把自己的意识强加于陈木。
“您大婶说话了,他陈木再敢不去卖菜,明早拿绳子困也得把他困着同我出去。”付惠琳说着站起来,嬉笑着同胡兰告辞。她现在要去找陈木商量,准确的说是去通知陈木,要他明天务必去镇上卖菜。
胡兰目送付惠琳出门而去,心里忍不住无声的笑了。付惠琳是个好女人,能镇得住陈木,以后陈木的女人要有付惠琳的魄力就好了。她突然想起冬梅花,感觉两家一直没个往来,是不是变黄了?她又想跑去找付惠琳问问冬梅花的事,走几步不自觉又停下了,让她先忙她自己的事吧!陈木的事改天抽个时间专门同付惠琳说说。
付惠琳再去堂屋找陈木,却没了陈木的影子。她忙又返回厨房问胡兰,“大婶,陈木没见了耶!”
“没见到人?”胡兰抬头看付惠琳不自觉的反问道,随即想到要陈木清洗白菜来打汤喝的事,边往灶里放柴火边又说:“你再去屋后水池边找看,陈木应该在那里洗白菜。”末了又加上句,“我刚要陈木去洗白菜的。”
付惠琳没有多费话,推开另一道门忙往外走。陈木还真在水池边洗白菜,付惠琳说:“陈木,在洗菜呀?大婶让我特地来问你明天要不要去镇上卖菜?”
陈木只管洗白菜不做声,他是不想去镇上卖菜的,至少最近一段时间还不想。与花苗发生的事情,还悬着未能彻底解决,去镇上不是自投落网吗?他如今真有点儿怕花苗,打人没个轻重简直是要人命。
付惠琳看陈木半天没个答复,伸手在陈木额头上摸几下自嘲的说:“你不会又对我讲身体不舒服吧?我的人没大婶那么好欺骗的。”末了看陈木依旧只顾忙着洗白菜,她有点儿不耐烦了,“都没见发烧的迹象,你明天早上同我去镇上卖菜。地地道道的男人爷们,起早床很辛苦很困难吗?”
付惠琳说完转身走人,没管陈木是不是答应。她走远后,回过头来又交代道:“记得早点儿起床叫我。”
陈木很是郁闷,接着睡觉又彻底失眠。
次日清早,倒是付惠琳先起床,先跑出来叫陈木。她见陈木的状态不好,没说多话,默默同陈木上路。
卖掉两人的蔬菜,又帮付惠琳搬了化肥。付惠琳的话就多了起来,她忍不住问:“我说你陈木,你今天到底怎搞起的?我和你呆了这么久,你连屁也没几个,你还当我付惠琳是个人不?”
陈木苦着脸,正在弄他的三轮摩托车。他准备回答付惠琳,不想自己的耳朵突然间被一只秀手扯住,疼得他眼泪打滚忍不住尖叫起来。他以为是付惠琳在整治人,忙改掉要说的话求饶,“惠琳嫂,有话好说,我的耳朵快被你扯掉了的,求求你先放开我的耳朵吧?”
“睁开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过,老娘是你的惠琳嫂吗?”花苗说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