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交易的处理核心,都是仍然在不断向外延展的光子计算机,核心算法由身处中心的白墨亲自编写加密,外围的代码则切成碎片化任务交给了大批的软件工程人员。
不仅如此,银行销售医疗互联网,各行各业的数据库都在他们的努力下,重新架构在光子计算机构成的服务器上。
整个华亚联邦产生的,每天数以pb计算的数据,都通过由白墨力量提供支撑的覆盖全国的跨域无线网络汇聚到系统中枢。
而每一个位于人体内的系统终端,既是一个微型的共鸣器,像灵能网络一样减少传播的损耗,又是一块以能量形式存在的改造芯片,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改造宿主的大脑。
改造的过程并不涉及强化,实际上只是加装或者说是模拟一个脑机接口,让其他人有调用中央光子计算机的可能。
囚禁大批灵魂,进行暂时削弱自我的处理后用于充当管理机器的办法,终究只能是过渡,单是维持这些脆弱灵魂在中枢内部的稳定存在,就牵制了白墨相当一部分的力量。
同时高强度的思考处理工作,对原身还没有出现生命场的灵魂损耗也有相当的损耗。白墨大致推测,哪怕是采用轮流换班的方式减少消耗,大部分灵魂的寿命也只有十年左右。
要满足这样疯狂的消耗每年除去自然死亡的人外,还要至少再杀一到两百万人获取灵魂,才能维持供需平衡,这显然是不大现实的。
而且以后随着管理规模的指数级增长,大屠杀估计还要不断升级,最后的结果说不好就是他每天就得忙着杀人了。
所以白墨在建立起天命系统的管理框架,协助社会的平稳过渡后,就马上又开始了一个更为浩大且隐秘的改造工程分布式人类自我管理共享网络的建设。
通过系统提供的脑机接口,宿主体内短时间不会使用的部分思考能力,都会通过这个网络被整合到中枢系统,一部分配合光子计算机,最后彻底代替现有的灵魂机器,管理决策人类社会的绝大多数事务,剩余部分则会为白墨提供思考上的辅助。
这算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民_主’?白墨此时玩弄着一团白色的光芒自言自语。
你们不能抢走我的超市!这是我买下来的!我有产权证!一个中年男人双眼通红,衬衫的纽扣爆开大半,一手拿刀,一手拿着证件,在超市门口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而在他面前的,则是十多个彬彬有礼从眉宇间不难看出曾经作为商业精英干练的职场人。
他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制服,没有在意眼前中年人的歇斯底里,因为一路走来已经见过太多太多,以至于到现在完全麻木了。
彭先生,你也清楚,这是大势,何必呢。为首的人指了指自己的后颈位置,然后好心地劝说了一句。
系统发布任务,要整合全国上下所有的产业,他以及身后的同伴,原来都出身金融财税咨询行业,熟悉企业合并的工作。
所以也就跟数以万计分布在各个城市的同行一样,摇身一变成了各行业联营集团的实际整合人员。
从会计账目合并到人事变动,相同职能的部门裁切整合,在系统的指挥下,他们就像强力粘合剂一样,将数目繁多的各种公司粘到一块去。
而他指了指后颈的意思,则是明示这也不是他们的意愿,只是系统发来的任务,因为感觉上,每个人都认为系统的声音像是从那个位置传出,所以用后颈指代系统。
我辛苦熬了半辈子,打垮了一个又一个竞争对手,才赚来这几家超市,现在一句话不说就要全部收走,这还有天理吗?!!!你说,有天理吗?!中年人似乎喝了不少酒,借着酒劲,他大声地咆哮。
说话间,他还不时拿着手上的刀向着众人挥舞,摆出一副要砍人的样子。
之前贝迪恩呼唤支持者举手的时候,他正好应酬喝高了不省人事,于是躲过一劫,但现在财产充公令落在自己头上,中年人终于爆发了出来。
彭先生,这天变了。你还没想明白吗,所谓的产权证,不过是一张由国家发出的证明,但现在连国家都变了,这张证明,也仅仅是一张纸而已。为首的人继续摆出一副温和的微笑,却说出了一个冰冷的现实。
他们这群负责接收工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