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鲁斯前面的数名随从,立刻被弹而死,躯体几乎被撕裂,而王子便十分镇静灵活地伏低身子,娴熟地拨转马头,握着骑矛,刺两名驰来追击的罗马骑兵于马下,接着手抖出套索,将其中一匹马给俘获牵拉着,反头朝底格里斯河奔去,在中途他得到了一群没有被打散的骑兵卫护,这群骑兵见王子有危险,便不顾自身性命,对着涌来追击的李乌斯军团和云雀军团,发起了自杀式的逆袭冲锋,一阵射击后,如同落叶般悉数落马战死。↑
前队的李乌斯军团兵士,跪在原地,继续熟练装填,而后队的则再度出击,他们距离停在岸边的帕提亚王子大约只有一个斯塔狄亚了!
“骑兵呢,骑兵呢!”甚至,这群铜管手和刺矛手,都丢弃了亲手俘虏或杀死敌人王子的荣耀,着急地喊着骑兵赶来,但是李必达属下的骑兵们正在四散追逐敌人败兵,一时半晌还没有收拢过来。
而此刻,大祭司随着卫队扈从已经登上了刚才帕克鲁斯企图逃逸的高阜,“真是个年轻的俊杰,没想到海罗德这个废物,还有这样英雄了得的儿子。”旗标下,李必达看着围追堵截里,依旧冷静不改的帕克鲁斯,像头有了年纪而威势不减的老虎,赞叹个初生的幼狮般。
接着,大祭司忽然发布了条匪夷所思的命令,“如果帕克鲁斯真的命大的话,下令所有步兵和骑兵不要再追下去了,让他涉过底格里斯河。由他去好了。”
当旗帜和军号声响起的时候。正在顺着河岸追击的所有兵士。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与耳朵,但大祭司向来是令行禁止的,这时候若要再逞个人英豪的话,怕是前功也要被他毫不留情地废弃掉,于是兵士们都列成了严密的队形,看着帕克鲁斯继续沿着河岸跑动,直到找到一处浅濑,这位王子回头看着远处的大祭司眼。便换乘上他俘来的那匹生力马,绝无犹豫地跳入了滚滚河水里,朝着对岸徙去。
帕克鲁斯最终还是逃到了对岸,他接着单骑走入尚未陷落的塞琉利亚城,召集了几个伙伴,并且找到了一艘小舟,而后又趁夜冒着危险重新渡到了底格里斯河的那边去,绕道历尽艰险,才算是赶上了父亲的脚步。
半个集市日后,来自卡莱城的六个罗马军团进入了无人设防的塞琉利亚。同日傍晚。李必达的军团也无血进入了帕提亚的冬都泰西封。
底格里斯河两岸的城市要塞,几乎全部落入了李必达手中。纳巴泰、佩特拉、马萨格特等王国也派来使者,表示请求降伏。
泰西封两边伫立着狮子石像的城门处,大祭司在欢呼声中下马,对加利乌斯等人说到,“我们不需要像亚历山大大帝那样追击穷寇,这里就是未来罗马的东部疆域,就这这座美丽的冬都,等待着海罗德求和的使者来到即可,他一定会来求和的。”
接着,大祭司拄着剑,妮蔻也神采飞扬地跟在身后,走上了通往阿萨西斯宫殿的林荫大道上,两边都是兵士和马上或马下,晃动着武器和火把高呼的口号,大祭司就在这种狂热胜利的氛围里,踏上了宫殿侧边的王室神庙前,在那里海罗德被神化的小型石膏雕像正立在基座之上。
大祭司扇动着披风,回头对着台阶下所有围过来聆听的兵士,说了一句话,“我替昔日死难的叙利亚总督克拉苏阁下洗刷了耻辱和愤怒,替所有死难在卡莱沙漠里的将士复仇了!”
“万岁!”所有的兵士都举高了剑和长矛,回应到。
接着大祭司哭起来,他仰面喊了第二句话,“而这本是属于尤利乌斯凯撒阁下的荣耀。”
兵士们沉默会儿,接着弗拉库斯高举拳头喊到,“凯撒万岁,大祭司万岁!”接着所有兵士也齐声连续高呼,应和着。
“在这里,将摧毁掉帕提亚鼠辈们建立起来的邪神的庙宇,取而代之的,是黛安娜神庙。”李必达取过女儿手中的火把,指着神庙的廊柱扬眉吐气地继续说着第三句话,“泰西封,将成为罗马帝国的前线,而再也不是帕提亚人纵情享乐的冬都,而既然如此,这座雕像就应该这样办!”说完,他将火把插在基座上,刷得拔出剑来,双手奋力一挥,接着在兵士们癫狂的欢声里,一剑就将海罗德石膏雕像的头颅斩落,那个“头颅”在火光里,顺着台阶翻滚而下,很快被争着上来的兵士用脚给踩碎掉了。
大祭司的光荣功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