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谷物施舍不能继续,那么国家的灭亡即将到来。√∟,”——古罗马皇帝提比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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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互相在马背上致敬后,各自的卫队便列在四周,书记员盘腿坐在树下的砂地上,用字板和钩笔使用希腊文、拉丁文来记录双方的会谈备忘。
“虽然现在贵国处在内乱里,但是我们并没有与贵国为敌的任何意思。”萨普塔罗斯首先试探性的询问,因为他还拿不准,现在作战双方的态势如何,而波库斯也表达了相同的看法,“据说希提乌斯党是站在阁下敌人这边的,要让我与一直以来的友人为敌这是很困难的,须知二十五年前他就来到这儿替我训练军队了。”
拉宾努斯微笑着举起了手,“我将给两位尊敬的国王陛下各自五百塔伦特的馈赠,并且许诺将来将努米底亚穆鲁卡河以东,直到基尔塔城的广袤领土,全部交给你们平分。”
波库斯听到这话后,举高了手要求发言,“我想司令官阁下你还未有明白我们的意思,我们对将来的酬劳不感太大的兴趣,因为一旦与你口中的那位罗马共和国的大祭司,你说是窃据的,那位李必达乌斯爆发战争的话,如果是顺风顺利的,我们所征服的必然是我们应得的,即便得不到你的承认我们也满不在乎。可是,假如我们战败的话,那丧失的可是整个国家。”说着。波库斯从旁边的王室奴隶手中取来块字板。“这是我的私人友人希提乌斯送来的信函。在其间他称李必达统率了十五个军团进入阿非利加,并且大部分都是自凯撒时期就威风凛凛的行伍,还有先前西班牙总督特卢雷亚斯带过去的四个军团,在萨丁尼亚岛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被李必达使用少数人全歼了,两个满编军团投降了。听着,拉宾努斯,我们的部落和王国地处沙漠的边陲。在朱古达和你们国家开战时,我的先祖只是听说过罗马这个国家的名字而已,我们得到的事实真相是模糊而有限的,简言之你不要用花言巧语来蒙蔽我们去送死。”
拉宾努斯哈哈笑起来,他拉着缰绳,对两位国王说,“希提乌斯完全是在说谎,凯撒的老兵无非是在高卢战争里所组建的九个军团,这群人在高卢的岁月里就损失了近半的人员,后来在内战里又因为伤病而丢失了三分之一。最后能得到安置地并且完好无损退伍的,可能只有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也就是不足一万人。而先前爆发在山南高卢穆蒂纳城的战事,老兵们各有一半充当了安东尼和屋大维的卫队自相残杀,又阵亡了接近四千人。那么这是非常简单的数字计算,即便李必达将所有的凯撒老兵掌握在手里,那也不过四五千人,更何况真实情况绝非这样,依旧有相当数量的老兵效忠安东尼与屋大维。事实上,这位僭越假冒的大祭司部众大部分是从昔兰尼、小亚地区招募来的次等人组成的,大多是什么都不懂的农夫,既不像你们这些沙漠牧民勇猛,也不像意大利公民那般坚韧,只要一个骑兵冲锋,他们就必然会溃散逃逸。如果连这种虚张声势的信函都要相信,那我实在要质疑两位陛下的勇气,是否符合王者的身份了。”
于是萨普塔罗斯与波库斯交头接耳,低语了几句,接着前者又发话了,“我的女儿,也就是朱巴王的妻子塞勒涅,可还在基尔塔城,一旦战乱发生,她的安全应该如何保障。”
“如果能安全逃出,那便是更好,如果不能的话,我军是不会将她给轻易放走,充当李必达征讨努米底亚的旗杆的——据我所知,毛里塔尼亚伟大的王,光是册封的王后就不止十位,区区一个女儿,应该是算不得什么的。”
看来拉宾努斯这话说得倒是没错,萨普塔罗斯耸耸肩膀,很快将女儿的安危置之度外,“我愿意提供五千名轻装骑兵给你,而波库斯则愿意提供一千名骑兵,还有四千名轻装标枪手。”
“但是这不是作为盟友身份提供的,会谈备忘录里也不要任何关于你我缔结协议的内容,我们只是派出了相当的部队,来保卫边境的安全而已,至于这些军队在这段时间去向在何处,又做了什么?我们是不知情的,也许他们是被你用金钱给收买了。”老奸巨猾的波库斯补充道。
“很好,很好,此外我军需要穆鲁卡河流域的农庄和耕田所囤积的粮食,作为后勤储备,我们绝对会给出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