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宇紧紧握住她柔弱的小手,道:“怎么回事,爷爷在哪里?”
黄采儿立刻哭道:“都三年没见了,我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嘤……”
“不像话,爷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林小宇急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黄采儿哭道:“没有了,爸爸妈妈五年前就相继去世了,我是爷爷唯一的希望……”
“采儿,你太任性了。”林小宇急道:“你怎么可以扔下爷爷一个人不管呢!三年了,爷爷一个人怎么过啊!快说爷爷住在哪里?”
黄采儿似乎此时才感觉到爷爷的重要性,哭道:“中心大街,拐棒胡同一百三十号。”
林小宇听罢道了句“快走。”转身就跑,到大街边拦住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让黄采儿先上车,自己随后上车,道:“中心大街,拐棒胡同一百三十号。”
司机开车前行。
黄采儿看着林小宇比她还要迫焦急的表情,流泪道:“哥哥,你不要着急,爷爷不会有事的。”
林小宇忙问道:“爷爷身体还好吧!没有生病吧!”
黄采儿道:“爷爷身体很好的,不要担心。”
林小宇有道:“三年了,爷爷以前是干什么工作的,有没有退休工资?”
黄采儿努唇道:“爷爷以前就是个在工地上打工的,没有什么退休工资的。”
“你这丫头,怎么可以这么粗心呢!”林小宇急道:“爷爷这三年不定是怎么过的呢!司机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
黄采儿看到他焦急的表情,心里越发的痛苦,泪水泉水般的涌出。
司机车速加快,半个小时后,在拐棒胡同一百三十号门前停下,林小宇付了车钱,与黄采儿相继下车。
司机一路上听见他不停的自言自语,早已心惊肉跳,见他下车,开车狂奔而去。
林小宇看着眼前破落凄惨的小院门,抹了一把泪水,带头走进院门,但见三间古式的三间青瓦房,中间房顶已经塌陷,房门大开,随风摇曳,入目一片荒芜。
“爷爷……”黄采儿呼喊着跑进房门,但见房中灰尘层层叠叠,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黄采儿一阵呼喊,扑通跪在地上,哭道:“爷爷,采儿对不起你啊!爷爷……”
林小宇看了看左右两间房,出门道:“采儿,不要哭,爷爷一定还在人世的,你等着,哥哥去问一下左邻右舍,他们一定知道的。”语毕,疾步出门,走到邻居的门前用力敲了几下。
少时,院门打开,现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开口道:“你找谁啊?”
林小宇忙道:“您好,我是邻居老黄头的亲戚,请问老黄头去了哪里,您知道吗?”
那女人看了看他,叹息道:“唉!别提了,那老头可怜啊!三年前唯一的一个孙女失踪了,老黄头一着急得了脑血栓,落个半身瘫痪,一个人生活不了,我给他送饭一年多,去年的八月份他就突然不见了,据说他去沿街乞讨了,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他的孙女,可怜啊!”
林小宇闻听此言,泪水比那泉水更加猛烈,哭道:“婶子,我只想知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哪里?求您好好想想告诉我。”
此时黄采儿也哭着进前。
那女人呆了一下,道:“听说他已经在菜市场吃了一年多的烂菜叶子,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百顺农贸市场门口吧!”
林小宇一把拉住黄采儿奔出门,急道:“百顺菜市场在哪里,快走。”
黄采儿没有言语,带头疾步奔出小巷。
百顺菜市场门口,左侧的垃圾堆旁半卧着一个白发苍苍、衣衫褴褛的老人,手里拿着一片烂了一般的白菜叶子啃食着,反复的低语着“采儿你在哪里,爷爷想你,采儿……”
“爷爷……”黄采儿哭喊一声进前抱住他脏污的身体,哭作一团。
老人却没有任何感觉,依旧那么吃着烂菜叶子,自言自语。
黄采儿仰天哭道:“老天爷,我不服,为什么爷爷一生吃了那么多的苦,晚年还要这般受罪,我不服,我要跟爷爷说话,我要跟爷爷说话,让爷爷看到我……”
任凭她喊破喉咙,爷爷依旧感觉不到她的存在,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