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打牌的他,却发现穆白的手中还提着冒着层层热气的塑料口袋。
来就来吧,还带什么礼啊算了算了,下次你可别这样了,咱们什么关系,你心里还没个数吗?嘿嘿嘿
属于吴永处这个油腻中年人的标准笑容出现,紧接着,他直接将穆白手中的塑料口袋拿过。
里边是小笼包。
前辈我连续给你带了一周的早餐了,为什么每次你都说一样的话?
这叫礼仪,客气懂吧?传统美德了解一下?
那你为什么不礼尚往来呢?这也是礼仪啊!除了刚来那天您请我吃了一顿黄焖鸡,到现在每顿都是我出钱。
吴永处打出一张牌,脸上露出了苦瓜表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周我手气真的差,每天都输,打十块钱都输了两万了叹了口气,吴永处丧着脸点了一支炫赫门。
周遭的三位老头老太太发出了和谐的笑声。
赢的最多的老张头甚至默默地赞了一句:吴老板大气!
我还得给我孩子存钱买房子,上个月领了钱都存定期去了,这样,等几天钱发下来了,我请你吃顿好的,说话算话。抽了口烟,吴永处认真地冲着穆白回道。
尽管吴永处总是表现得不那么靠谱,但穆白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吴永处说完关于老人的事情之后,是提议请他过去吃鸡的想法,却是的确动了真格的。
如果不是穆白百般阻拦,最后以吃黄焖鸡取代,他的处男之身也要迷失那一夜了。
吴永处说话也是的确算话的,并不像他表现得那么不靠谱。
只是,他很难理解为什么吴永处处于越赌越输越输越赌的状态中不可自拔,身为觉醒者,却深陷麻将之中
老哥说话肯定稳,回头带你三五瓶,你先回店里看着,我还有两圈牌,打完回来给你培训。
穆白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的身后,传来了老张头不解的声音:吴老板,你哄我嗦?你开这么大个会所,自己当老板,还要领钱?难道不是你自己给自己发吗?
张叔啊我这是合伙的嘛
对于吴永处为何与这一片的街坊邻居老头老太太建立如此跨年龄的友谊,也是穆白同样难以理解的地方。
回到店里,看着一旁一会儿喵一会儿汪的猫猫狗狗,回想着这段时间从吴永处那里学到的知识。
时间这种东西,就喜欢悄无声息地流逝,甚至直到时间过了之后,人们才往往反应过来那已经是过去式。
一切如常地度过了一整个白天,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
告别吴永处,穆白照例,来到分局找双杠大谈了一刻钟的人生与理想。
不过双杠依然没有鸟他。
在分局的食堂免费吃了一餐,穆白准备回家。
有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是,自从上次看到杠精之后,他已经许多天没有再次预知未来了,这也使得他之前不受控制的食量慢慢回到了正常人的范围。
观察到这一点的相关分局人员,还专门过来告诉穆白不要觉得异常,准觉醒者阶段的异变,都是因为觉醒之力自我苏醒导致,所以并不是稳定状态,时有时无也是正常现象。
总的来说,预知能力这么些天没有出现,穆白还是挺舒心的。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他会看到在某一刻某个地点的那些东西。
回家的路上,穆白收到了一个电话。
老何打来的。
老白,晚上有安排没有?今晚玖眼桥走起,我请你喝酒,顺便把之前借的你那一千块还你。
发工资了?
对,来不来?就我们俩。
行吧。
晚上九点。
一个夜生活还没有正式开始的时间。
穆白打了一辆车,直奔第七区内,有着灯红酒绿标签的玖眼桥。
此时第七区的某处隔音措施极好的房间内。
柳小烟脸上带着紧张,语气却仍然干练。
一周出头的时间,已经近十起死亡案件,上边催得很紧,如果再不能马上抓到狼人,不仅会导致新的受害者丧生,而且,一旦有百密一疏的状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