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的话右手的烟会烫到她,于是便拉着她走出酒店,将烟丢到了一旁垃圾桶的水槽里。
季忆在被人拉住的一瞬间几乎没多想就剧烈地挣扎起来,所有的恐惧似乎找到了出口一样不要命地往外发泄,也算聂明宇力气大,不然估计还拉不住她。
在她看到拉住她的人居然是聂明宇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拉出来了。
“你别动。”聂明宇只说了这么三个字,她便再也没有恐惧闪躲和退缩。他将她带到车边塞进副驾驶,跨上车迅速调头,随便找了个胡同钻了进去,在安静黑暗的尽头停了下来。
聂明宇打开车窗,又点了一根烟,沉默地抽着,偶尔侧头看看她,她也看着他,两人就那么互相看着,谁也不说话。
良久,聂明宇似乎叹了口气,他将让她蹙眉的烟丢到车窗外,缓声道:“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他垂下眼皮,面目清雅如秋月,“我不知道你会选择在等待中老去,还是不顾一切向前。”他说到这略顿,忽然倾身夺过她右手紧紧攥着的东西。
“从刚才开始你就一直在掩饰它。”聂明宇勾起嘴角,风度翩翩地微笑,“我第三件不知道的事,就是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他感兴趣地看向手中的东西,待看清是什么后不禁神色一凝。
季忆紧紧皱眉盯着他,眼看着他俊雅的脸庞从玩世不恭到面无表情,最后漂亮的凤眸眼尾轻轻扯动,眼角细微的纹络一点点凝起,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却为他平添一份魅力。
他笑了?
季忆有些诧异地看着聂明宇眉梢眼角都挑起,直接将她拉进怀里搂着她的肩与她十指紧扣,那从来都神圣不可侵犯的禁欲脸庞头一回带着彻彻底底的纵容与满足。
他那故作镇定的内敛的喜悦背后,直白的肯定与信任让她彻底乱了方寸。
越不堪就越需要,越需要就越不堪,她喜欢看着他笑,喜欢看着他一直笑,喜欢一直看着他笑。他亲吻她脸颊的时候,那熟悉的归属感让她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都不敢睁开眼了。
季忆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要因为一时冲动而毁了未来,她使劲推开聂明宇,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去看他,客气得就跟没睡过一样。
聂明宇修长的手指摩挲过薄薄的唇瓣,沉默半晌,轻声问:“还跟我生气呀?”
季忆睁大眼睛,郑重地说:“是你犯了错而不是我,是你瞒着我而不是我瞒着你,我不理你是应该的,你不理我是不对的。”她说完这句话愣住了,嘴里不由自主吐出来的话怎么听都觉得是在埋怨他上次在医院的无视?
季忆羞愧地头埋进了双臂里,趴在车窗边纠结地懊悔着,聂明宇那边却从善如流地说:“是,你是对的,我错了。”他放柔声音,“可年长要无悔,我也只能继续错下去了。”
季忆没想到他会如此简单地承认自己的错误,有些诧异地看向了他。
聂明宇推了推眼镜,关了车灯,在黑暗中低沉地诉说道:“可我觉得啊,时间是有诚意的,年长要无悔,而你年轻,便该无惧。”他嘴角上扬,语气却n森下来,有些恩威并施的味道,“所以如果你决定了不做,那你就要学着面对现实,因为我会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季忆愕然地望着他,他的话好像一把刀,插在她心尖上,她面对他,就像面对漆黑一片的海,什么声音都听不见,没有鸟鸣,没有海浪声。
聂明宇似乎觉得还不够,他轻身靠近她,金丝镜片后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让你清楚地明白,没有了我的人生,你根本无法停止痛苦,你只会更痛。”
季忆呆呆地看着他,脑海里只剩下五个字:完了,她完了。
狠得下够了本,自然便得来点软的,这种软硬兼施的招数聂明宇可谓使得手到擒来,他顺势抹掉季忆眼角无意识滑落的泪珠,话锋一转,放柔声音说:“其实这段日子我们没见面,我挺想你的。”
“想我?”季忆唏嘘不已,完全不敢相信这种几乎等于是情话的甜言蜜语会出自聂明宇口中,但聂明宇偏偏就那么淡定地说着违背他性格原则的情话,“能不想吗?”他自问自答,“不能。”他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味道,循循善诱,“可是想起来的时候,这心里头就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