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眼睛下方都是重重的黑眼圈,昨晚肯定也是闹得一夜未眠,她把他赶回去休息,自己一个人坐车到医院附近买了盒饭和清淡的小粥。
她提着东西还没到病房,在走廊处就听到妈妈的哀求声,道:“李医生,求求你了,医者父母心啊,你发发慈悲,我老公伤得这么重,你让他转院,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医生你可怜可怜我这一家子人吧……”
“我也没办法,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要不然你去找院长吧……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换一家医院看看人家肯不肯接收……”
徐依可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医生已经走了,徐妈妈背抵着冰冷的墙不让自己倒下去。徐依可看着面如死灰的妈妈,不知道究竟还能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在等着她。
她用掌心擦掉妈妈苍白脸上的那层虚汗,道:“妈,怎么了,医生为什么要我们转院?我们没欠医药费啊……”
徐妈妈绝望的摇头:“医院不肯收……说什么都不肯收,说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天底下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情,竟然一条活路都不肯给人留下……是那个流氓头子!是那个畜生!他要是把我逼急了,要是你爸跟依泽有什么好歹,我不管他是省长的儿子,还是总统的儿子,我都跟他同归于尽!”
徐妈妈因为愤怒全身颤抖,牙齿都要咬碎了,眼里都是被逼到绝路了的疯狂。
徐依可强自镇定下来,道:“没关系的妈,这家不肯收,总还有别的医院,我们去别家,不可能每一家医院都被他们买通了……我们现在就去……”
她又打电话给马峻,给丁静,给文琪,所有她能想到的人她都找了。
丁静和文琪马上就赶到医院来,马峻也过来了。几天的时间里几个人带着徐爸爸和徐依泽一家医院一家医院的联系,可是大一点的医院一听到患者的名字就不肯接收。好不容易小一点的医院肯医治,可往往还没住上一天就要她们转院。
她知道背后有人把她和家人往死里整,要斩断她所有的路,她真的不愿意相信他那么狠!
后来,文琪说有一家医院有熟人,可以过去试试看。
到了医院那个熟人听了,尴尬的笑笑,满脸的为难,道:“不是我不帮这个忙,实在是帮不了,说到底我们也只是个小医生……说实话,江乐市的医院几乎都被下了通牒,你们肯定也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我们也得罪不起……对不起了……”
文琪还想再争取一下,徐依可摇头,道:“文琪,我们走吧,医院去不了……可以去诊所……”
可是连最后的那一点点希望也被掐断了,不管她到哪个诊所,不出一小时那些流氓总能找到诊所里闹事,弄得再也没有诊所敢收他们。
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将逼她到哪一个地步,真的要到绝境上才肯罢手吗?文琪愤愤不平的骂道:“还真是一手遮天,难道真奈何不了他了!”
徐依可苦笑,是啊,怎么奈何得了,他要她死,她也只能死。
马峻说,依可,你不要担心,我一定能想出办法的,我爸也在帮忙找医院,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哀哀的想还能有什么办法,爸爸已经奄奄一息了,这几天折腾下来,伤口越来越严重,从昨天开始就已经陆陆续续的发烧,可是她却无计可施,只能看着爸爸和依泽躺在床上受苦。
她终于也有了和他同归于尽的心情了。她连捅死他的心都有了,如果可以杀了他,她会毫不手软的捅他几十刀,让他也尝尝等待死亡的滋味!
最后还是丁静把她拉到房间里,道:“依可,到这时候你不低头也得低头,去求他,用你们往日的情分求他,不管以后怎么样,这时候唯一的希望在他那里,只要你爸爸和依泽没事,以后的事情我们以再说。真的耽误不起了,要是你爸爸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一切都晚了。他这样下死手,而且明显的只针对你们家,总有些企图的。”
是啊,她是该去求他了,他不就堵在这里等着吗,等着她像丧家之犬一样匍匐在他的脚面祈求他。如他所愿!她求!
他要什么她都给,要她的命她也给。
可是她找不到他,她根本就见不到他的面,他的手机永远是关机的。
她到天星里面去堵他,到他公寓的楼下守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