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没有站稳,马上又迈开脚步,追想那辆奔驰中的马车,可人怎么能赶得上马儿的速度?不消一会,她便被马车远远地抛在后方,只能含着泪,目光怔怔的看着那辆渐渐远去的马车。
“翩儿。”夏祈儿等人因为担心,所以全都追了上来。
“祈儿姐姐……”一瞧见熟悉又亲爱的人,程翩儿心中的难过再也抑压不住。
她将脸埋在夏祈儿的n前,像个小娃一样大哭出声:“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要我?”
夏祈儿等人都心疼极了,好胜倔强的程翩儿什么时候像这样子在他们面前哭过了?
好你个梁红袖!当初信誓旦旦地向她们保证绝不会叫程翩儿伤心难过,现下呢?程翩儿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模样,真教夏祈儿怒火攻心。
“翩儿别哭,梁红袖会回来的。”她安慰着哭的喘不过来气的妹子。
闻言,程翩儿稍稍蜘蛛了泪,“他会回来?他不是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是她误会了?
“对,先别哭。”拿出手帕替她拭干了泪,夏祈儿轻哄着她……
“那么他为什么要走,他要去哪里,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程翩儿再问,以为这个姐姐会对她全盘倾诉。
“我不知道。”淡淡的,夏祈儿如是地回答她。
几个知情的人纷纷瞪大了眼睛,其中尤以月嬷嬷为最。
“祈儿……”
“我们都不知道。”抬眼,看向他们,夏祈儿无声地‘要求’他们守口如瓶。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一下子就知道这眼神代表什么,也隐约从哭红了眼儿的程翩儿身上,才出了为什么夏祈儿会有这样的决定。如果是其他人,他们可能会悄悄地告诉程翩儿一切的事,但此人是夏祈儿,是他们都不敢惹得人。
被蒙在鼓里的程翩儿不知事实的真相,只知道那个说喜欢她的男子,居然敢对她不辞而别,甚至还将她推下马车。
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她都绝不会轻易原谅!
蜷缩在床上的程翩儿,用厚重的棉被将自己整个包裹起来,然而那不够,她还是感到一阵颤寒。
“小姐,秋棠给您搬来炭炉了,您瞧,也有没有暖和一点?”满头大汗的秋棠将炭炉摆近床边,问着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或者是身处于腊月寒冬的主子。
明明现在只是初秋而已,她只搬了两个炭炉,就已经被烘出了一身的汗珠,可是她的主子,不但一点汗水也没有淌,甚至还喊着冷,教她好困惑又担忧。
请来神医之后代的姑爷来,姑爷却左右其言地说“心病还须心药治”,气得主子一下子就将人撵了出去,让她连问什么是“心药”也问不到。
“好了,秋棠,夜深了,你忙了一整天,快去休息吧。”眼见秋棠为了自己忙进忙出的出了一身汗,教程翩儿感到一阵愧疚。
“小姐,秋棠不累,秋棠等你睡着后才回去。”她摇摇头,坐在主子的床边,一副不待她入睡绝不会离开的表情。
“为什么呢?”程翩儿好生困惑,“我又不是怕黑的小娃娃,不需要人陪着睡。”
秋棠词穷了。
她之所以不肯现下就离去的原因,便是某夜起来去茅房时,她惊讶地发现,她的主子竟然半夜跑了去练舞,而且这一练,不到东方露白也不肯休息。
明明,她与梁红袖的比试已经取消了,并且在众人面前舞了一曲的“凉州”,教众人大开眼界,掌上如雷,再也无一人敢质疑她的能力位居于梁红袖之下,重夺了天下第一舞娘的封号了。
可是还是这么努力练舞,教人看得又心疼又担忧,为此,秋棠暗暗决定,非待到程翩儿睡着后才离开。
程翩儿从棉被中探出头来,“秋棠,你一身的汗不难过吗?”还在大颗大颗的直淌着,看得连她都觉得难过了。
这下,秋棠迟疑了,身上的汗黏腻腻的,其实难受极了,可是她却不放心就这么放着程翩儿一人呆在房中。
( 花魁情夫 p:///2/20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