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着,看着兰姐:“你看,这小子,真会装啊,要是换了别人,我还真以为是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人呢……”
兰姐也乐了:“哈哈……小江可真会演戏……恐怕要是真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了,你俩就不会有闲心在这里亲热了……不过,小江情绪可不大高啊,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咱们家晴儿欺负你了?对了,小晴儿,乖乖,你不是在西京学习吗?怎么跑回来了?专门回来会情郎的?”
我闷闷地低头不语。
“老三,你真说对了!”晴儿的神色很郑重,很悲戚:“峰哥真的出事了,峰哥被报社开除了,还开除了党籍……”
“啊——”老三和兰姐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兰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小江,是真的?”
我无精打采地点点头。
“我靠,怎么回事?怎么把党票和饭碗都丢了?这可不大好玩!还真被我言中了!”老三摇摇头,看着我和晴儿:“说说,我听听!”
我不想说话,晴儿把事情经过简单说了一遍。
兰姐和老三听完,都沉默了,一会,兰姐说:“这事还能挽回吗?能不能找找人,说说情啊?看谁能和市委书记搭上话……”
“切——你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呢,闹着玩的?”老三看着兰姐:“这是一起事件,不是单纯处分他一个人,是一条龙下来的,江峰只不过是最末梢的一粒棋子……要翻案,就得都翻,这可能吗?这事,在我们来说,是大事,可是在市委书记这样的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对他们来说,像老五这样的小卒子,微不足道,舍弃掉,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只要对他们有利,只要能让他们摆脱困境,牺牲几个老五这样的马前卒,再简单不过了……这就是官场小人物的悲哀,永远是大人物的牺牲品,需要的时候是棵葱,不需要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悲哀啊悲哀……”
我听了老三的话,心里更难受了,很沉重沮丧。
“老三——”晴儿用眼色制止老三:“别说了——”
我知道,晴儿是不想让我再受刺激。
老三暂时住了嘴,盯住我的神情,目不斜视。
兰姐也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晴儿坐到我跟前,挽着我的胳膊,靠着我的身体。
大家暂时都沉默了。
远处传来欢快的音乐和孩子们奔跑追逐的嬉闹声。
唉……几家欢乐几家愁啊!
一会,老三忍不住了,猛地呼出一口气,用脚一踹我的脚:“靠——你看看你这鸟样,多大的鸟事啊,不就是没了个狗屁铁饭碗吗?还用的着这样吗?至于吗?”
“老三——”兰姐拉住老三的胳膊:“你少说两句!”
“不行,我憋着不住了,我得说,我看他这副熊样我就憋闷,”老三呼地站起来,又呼地坐下,看着我:“老五,我得说说你,我肚子里有话要说……”
“老三——不许胡来!”兰姐又拉老三的胳膊。
“你别管,这是我们哥俩的事,我必须得和他说说……”老三坚持。
我抬头看着兰姐:“兰姐,你让老三说……”
兰姐松开了老三的胳膊。
我看着老三:“三哥,你想说什么?说!”
“五弟,我咱哥俩这么几年,我对你其实是了解的,虽然我们同窗,可是,志向不同,你一直就是班干部,在学生里就是官,你从小就做学生官,很久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在你的心里,你真正的理想和向往是仕途,是红腰带红顶子,你出人头地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飞黄腾达、衣锦还乡、傲视同人,能够做人上人,能够名利双收……”
老三看着我,语气很真切:“正因为你把仕途看的如此之重,所以,这次打击才让你如此万念俱灰,你觉得自己的人生从此步入了绝望,你觉得你从此人生没有了色彩,你觉得你除了从政这一条路别无选择,你只有吃国库粮,只有做达官贵人,只有戴上红顶子,才算是积极有意义的人生,现在,没了,你就觉得自己完了,毁灭了……悲剧,这是这个社会的悲剧,也是你的悲剧……
“而我,没有你所谓的高贵理想和梦想,我喜欢经商,做实业,我喜欢搏击商海,我从来对从政就没有兴趣,官场,对我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