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柳月第二次在家里请我吃饭,第一次,我们在深夜里伴着《恰似你的温柔》,跳着慢三,走入了激晴和迷惘的天堂。《+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当我走上楼梯,走到柳月家门口的时候,我举起正准备敲门的手突然软了下来:杨哥今晚会不会也来吃晚饭呢?吃完饭,会不会他们送走我后,杨哥在这里住下呢?
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一下子乱了。
我这人善于联想,有时候我会放纵自己的情感纵情去想象,想象那些美好和欢愉,那时,我的心里充满幻想和憧憬,充满欢乐和欣慰,毕竟,那时,我还年轻,我满怀理想和幻想,充满青春和活力,喜欢去憧憬未来。
开始,我善于联想的特点有时候也会让我极度痛苦,比如在柳月和杨哥的事情上那个,每每我想到他们在一起,每每我想到曾经属于我的女人被他人拥有,心里就刀割一般的难受,虽然我无数次责怪自己的小气,无数次祝福他们,但是,这种感觉却总是消退不了。
我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矛盾,很虚伪,很卑鄙,我觉得自己应该无比真诚地祝福他们,心里不应该有杂念,可是,我却始终做不到。
就这样,我经常在卑鄙和高尚的边缘徘徊着。
正在我站在柳月家门口犹豫的时候,门开了,柳月站在门口,围着围裙:“怎么了?早就看见你进了院子,这么久还不到家,正想出呢,原来你站在门口发呆啊,快进来。”
我一愣,原来刚才我进院子大门的时候,柳月从楼上看见了。
我刚要进门,柳月推了我一下,弯腰拿过一双男式拖鞋:“换上拖鞋。”
我又一愣,这才看到,很久不来,柳月家里变样了,家具没大变,但是地板换成了木地板,怪不得要我换拖鞋。
我忙换鞋,穿上这双男式拖鞋。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男式拖鞋是不是杨哥平时穿的,今天用来接待我了。
想到这里,我的脚下很不是滋味,恨不得甩掉鞋子。
当然,这是不可以的。
柳月看不出了我脚下的不自在,问我:“怎么了?穿着不舒服?挤脚吗?”
“哦……不,不挤!”我忙说。
“嗯……我说嘛,不应该啊,我记得你的脚是43号的嘛,”柳月笑呵呵地说,低头打量我洁白的袜子:“个人卫生不错嘛,每天都换袜子,是不是?”
我坐在柳月家的沙发上,点点头。晴儿知道我的脚经常出汗,特地给我买了10多双纯棉线的袜子,勒令我必须每天一换,每周来的时候,她给我洗好攒了一周的袜子。
“是小许监督的好?”柳月看着我,又说。
我又点点头:“是。”
柳月笑了:“真不错,很好。”
柳月这话既像是对我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看着这很久没有来过的宿舍,室内的摆设一切都是老样子,除了地板成了木地板之外。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包括面前站着的这个美丽高贵儒雅的女人。
“这木地板是什么时间铺的?”我没话找话。
“哦……我回来之后不久就铺了,瓷砖的地板老打滑,我那次洗澡出来滑到了,摔得屁股痛了一个星期,杨哥就找人把地板砖换成了木地板……”柳月说。
我的心里一阵沮丧,我他妈真是犯贱,没话找话问,又问出一个杨哥来。
“来,吃饭,饭菜我都弄好了。”柳月温情地看着我:“真可惜,今天小许不在,要是你们俩一起来,就好了……”
“怎么就好了?”我站起来,看着柳月。
“这……”柳月的眼神闪了一下,避开我的眼神:“人多热闹啊,不就好了吗?”
我没说话,听出柳月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点发虚。
走进饭厅,坐在餐桌前,我望着一桌好菜发怔,这是第二次在这张桌子前和柳月一起吃饭,那很久之前的第一次,仿佛已经化作了青烟,缥缈而去。
“喝什么酒?”柳月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就这个。”我想起第一次我和柳月在这里,喝的就是这种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