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柳姐还专门到她办公室去的呢,我陪着过去的。”陈静说。
我一听,精神紧张起来:“什么情况?快说!”
陈静奇怪地看着我:“干嘛这么紧张,不就是女人见女人吗,还什么情况,好像搞特工的一样……很好啊,两人见面热情拥抱,梅玲显得极度兴奋,柳姐则是含蓄的热情,两人在梅玲办公室聊了半天,梅玲不时发出亲昵地笑声,对柳姐那个关心啊,又是起居,又是生活,又是发型,又是皮肤,又是面膜,又是保养的……一看她就是在演戏,哼……”
“哦……”
“对了,”陈静突然笑起来:“梅玲还表扬柳姐了呢!”
“哦?怎么表扬的?”我凝神看着陈静。
“梅玲好恬不知耻啊,她大言不惭地对柳姐说,张部长经常在她面前夸赞柳姐来了这1个多月的工作开展的不错,说柳姐进入角色很快,工作很有章法……我在旁边差点笑破肚皮,这梅玲嗜好吹牛习惯了,总也改不了,这张部长刚来几天啊,她就乱套近乎,还借张部长的口表扬柳姐,可笑啊,可笑,真不知她能吃几碗干饭,撒谎一点都不脸红……柳姐呢,也真奇怪,好似真的把梅玲的话当真了,在那里还一个劲的笑呢……”
我没有笑,心里忽然觉得沉甸甸的,我觉得梅玲一定不是在撒谎。
我知道,当时,柳月听了梅玲这话,一定相信,而且,她的心里也一定笑不出来。
我还知道,如果柳月回去告诉了杨哥,杨哥也一定笑不出来。
即使杨哥和张部长是老同学,即使他们有很多知心话很多的共同利益,但是,牵扯到女人,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很微妙了,杨哥在张部长面前,特别是在现在的这种位置,说话一定会谨慎的。
当一个男人很欣赏一个女人的时候,同样的事情,他会相信这个女人说的话而不会去相信一个男人的话;他会相信一个和他有过灵与肉交融的女人的话而不会去相信一个普通关系的女同事的话,即使那女同事比他的女人漂亮优秀。
我想,杨哥和柳月一定明白这个道理。
因为,连我这么嫩的雏都能明白。
转眼快到周末,我记着马书记吩咐的请中青班同学聚餐的事情,在联系好同学们之后,我给刘飞做了汇报。
刘飞很快给我回话,马书记答应了,周末晚上7点整,他和梅社长参加,地点还是定在嘉年华,定了一个小厅,4张酒桌,每桌10人。
我知道,梅玲最喜欢参加这样的场合,这是她春花绽放的时刻。
虽然是7点开始宴会,但是我不敢放松,怕出什么叉叉,6点钟就提前来到了嘉年华,布置好现场,询问好接待事宜。
忙乎完之后,时间还早,我就坐在嘉年华一楼大厅的公共休息室看报纸,等大队人马到来。
正看着报纸,一袭暗香飘来,那是我最熟悉不过的茉莉花香。
这香味让我心中不由一颤,心中那缠棉的情怀开始荡了一下。
我不知道是哪里飘来的这香味,痴痴地手拿报纸坐在哪里,怔怔地品味着这曾经让我心神颠倒的香味……
忽然,我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接着,一个声音在身后轻轻响起:“发什么呆呢?”
我突然就感到身后的香味愈加浓郁,那熟悉的声音让我心中一颤,忙回过头,果然是柳月,正盈盈地站在我身后,微笑着看着我。
休息室里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
我刚要站起来,柳月又按住了我的肩膀:“别起身,免礼!”
柳月的声音里含着一丝俏皮,让我不由想起了她只在我面前才有的孩子气。
我没起,坐在那里,抬脸看着柳月的脸。
一个多月不见,柳月的气色很好,白皙的脸庞泛着一抹红晕,大大的眼睛愈发美丽迷人。
柳月没有对我下称呼,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柳月。
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不愿意叫她职务,相信她也是;我也不会叫“柳姐”,她也不会叫“小江”、“江峰”;我很想叫“月儿”、“姐”,可是,我知道这不合适,我也不敢;我不知道柳月是不是也想叫我“阿峰”呢?
我感觉到,我和柳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