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含糊。她直接伸手打掉了段轻哲伸过来的那只手,单手在床头柜上撑了一下,努力稳住身体之后,又挣扎着站了起来。
她晃晃悠悠地向前走了两步,突然腿一软,有种想要跪倒的冲动。段轻哲在后面伸手去拉她,却被她带得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他当时手里还拿着那杯解酒茶,这么一晃之下,茶水就泼了出来,溅得他满手都是。
白忻卉却搞不清楚状况,她只觉得头晕眼花,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她的身子往下倒的时候,膝盖不小心撞到了面前的玻璃茶几。那突然的疼痛令她清醒了片刻,本能地伸手想要去摸膝盖。没想到这时候脚又一软,慌乱间扭了一下。那一下的疼痛比起刚才来更为严重,几乎让她立马就忍不住叫了起来。
惊叫的同时她整个人也跌坐在了地毯上,段轻哲当时一只手还拉着她,另一只手正准备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这突然下跌的趋势害他站立不稳,也跟着一起倒了下去。
那杯里还剩的半杯茶水,就这么一滴不剩地全泼了出来。大部分都泼到了白忻卉身上,还在一小部分则泼到了段轻哲身上以及地毯上。
一时之间,屋子里的两个人都有点狼狈不堪,身上湿漉漉的。其中一个还满是酒气,脚还给扭伤了。这一晚,简直就是灾难的一晚。
段轻哲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想把白忻卉拉起来,却听对方在那里抚着脚踝轻轻呻/吟。他弯下腰来检查了一下,发现似乎有扭到的迹象,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考虑要不要叫家庭医生过来,但一看到白忻卉现在这样子,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抽了纸巾来擦了擦白忻卉胸前的水渍,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白忻卉这会儿只觉得脚疼,其他的一概不顾,摸着自己的脚踝在那里轻轻地哼哼。
不知怎么的,这样的一幅情景看在段轻哲的眼里,竟令他产生了一点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涌上了头顶,令到他脸涨得通红,就像只突然发情的野兽。
其实他在性这方面,一向是比较克制的。平时很少去想这种事情,跟白忻卉离婚这一年多,他也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来替他解决身理需要。他工作不轻闲,经常一忙起来就把这种事情给忘了。很多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圈内人,早已经是家里一个外面好几个,整天风流不羁还自命不凡。
段轻哲和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圣人,是柳下惠。要不是熟悉他的朋友知道他的性子天生比较淡,还真会以为他在这方面能力不行呢。
很久没有办事情的段轻哲,在见到这样的白忻卉时,也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他努力掐了掐自己的眉心,又用力地深呼吸几下,然后跪了下来,将白忻卉从地毯上抱了起来。
白忻卉这会儿酒还没全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他把她抱上床之后,就走出了房间,去外面叫了两个保姆进来,让她们替少奶奶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再侍候她睡下。
那些保姆都是家里的老人,对白忻卉很是熟悉,从来没有见过她酩酊大醉的模样。事实上这个家里,没人见过她这个样子,所以对她醉酒的事情都非常好奇。段轻哲出去的时候,正听得他们聚在一起讨论这个事情,声音虽然不大,但偶尔发出的笑声总让人觉得很刺耳。
他忍不住上前去,握拳放在嘴边轻哼了一声,吓得那些人立马立正站好,然后集体灰溜溜地走人。两个保姆进到楼上房里,小心地把白忻卉扶进浴室洗完澡换衣服,又扶着她躺回到床上去。
其中一个忙完之后还不忘向段轻哲汇报:“二少爷,二少***右脚好像崴了,要不要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段轻哲当时正坐在客厅里看文件,闻言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了,便摇头道:“不用了,明天再说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拿着那份文件去到楼下的书房里,继续研究。这一研究就几乎研究到了天亮,幸好第二天是周日,他不用上班,可以多睡一会儿。
他看完文件的时候,天色已有些蒙蒙发亮。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有些疲倦的筋骨,转身走出了书房上楼去睡觉。
他原先一直睡在楼上的主卧室了,但这会儿白忻卉正睡在那里。他推门走进去,拧亮了一盏小灯,借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白忻卉的情况。她正睡得安稳,呼吸平稳而缓慢,神情非常自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