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当时段轻哲正坐在她旁边,脸色非常平静,一点儿也不像刚被人拒绝的模样。白忻卉沉默了片刻,突然长长舒出了一口气:“段轻哲,其实你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既然我们分开了,你就应该去追寻你曾经失去的东西了。比如你和梁婠婠,你们两个……”
段轻哲抬手打断了她:“现在是在谈我们两个的问题,和她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段轻哲,你不会忘了我们是为什么离的婚吧。如果没有她,我们会离婚吗?”说到这里,白忻卉顿了顿,若有所思道,“唔,也许没有她,我们也会离婚的。反正你若是不能爱上我,我们的婚姻大约就长久不了。”
段轻哲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一直到白忻卉把话说完,呼吸慢慢平顺下来,他才重新开口道:“忻卉,你告诉我。你跟我离婚,到底是因为你不喜欢我,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你觉得我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所以才不愿意搅和在这其中?”
“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我直接关系到我们两个将来会是个怎样的关系。一段婚姻,有没有感情才是它是否应该存在的关键。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的问题。”
20、牛皮糖
白忻卉发现,自从她跟秦墨相了一次亲后,就跟沾上了牛皮糖一样,怎么也甩不掉了。
现在这会儿秦墨的吸毒事件已经淡下去了。娱乐圈就是这样,人们的注意力永远在变,难怪很多明星没点新闻还要炒点新闻出来。像吸毒这样的大事,刚出来的时候几乎全城震动、皆知巷闻,到了现在这会儿,明显已经令人淡忘了。大家都忙着议论其他更刺激的事情,哪还有人管一个明星到底吸没吸毒。
现在的秦墨,不仅成功洗白,还让自己的人气更上一层楼,靠着这次的不良事件成功博得了人气。难怪刘哥总是忍不住不住感叹,像秦墨这样的人,天生是吃娱乐圈这行饭的。放眼如今这个圈子,还能有谁比他混得更如鱼得水?
因为工作的关系,也因为秦墨人气的爆棚,白忻卉几乎无法避开他,三天两头要和他见面。不是去做采访,就是去某个固定的地点堵他,希望能拍到一两张独家资料的照片。
这种娱记的生活令到白忻卉非常不习惯,甚至已经到了厌恶的程度。她本来真心想要辞职,但这会儿部长夫人正在兴头上,正兴致勃勃地给她多方寻找相亲对象。经常她人刚回到家里,母亲大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冲她愉悦地招招手,然后扔给她一堆各色男人的相片。
那些男人有些模样还算过得去,有些则真是惨不忍睹。但无一例外全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不是父亲在部队里,就是在地方或是北京城当官儿的。她以前就听朋友们说起过,说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嚣张跋扈的不少,韬光养晦的也很多,但像她家段轻哲那样既斯文有礼又低调行事的,还真不多见。
当时她那朋友说起段轻哲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地带着艳羡的目光。她大约不会想到,时隔不久,她曾经羡慕的对象,也要开始寻找她的第二春了。
白忻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条躺在煎锅里的鱼,那生生要把她烫熟的大火,就是她的母亲大人。
天底下所有有女儿的母亲大约都是这样的,在女儿没有找到人接手之前,她们总是怀抱着一种女儿时刻会砸在自己手里的危机感。抱着一种大无谓的牺牲精神,不惜一切代价要把这个滞销货给销出去。
在这一方面,白忻卉觉得自己的母亲尤其为甚。白部长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了,部长夫人现在除了在家照顾丈夫外,就是整天忙着张罗女儿二婚的事情了。正因为如此,即便这个工作现在有诸多不如意的地方,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上家时,白忻卉还是勉强自己依旧留在这里。
她现在要是辞了职,每天待在家里,母亲大人就更有机会逼迫她出去相亲了。所谓相看两厌,说的就是她和母亲现在的状态。
但有一件事情她始终想不通,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秦墨相亲。按理说,秦墨并不是能入她母亲眼的那种男人。尽管他现在如日中天,声名显赫,赚的钱也绝对不少。但对于像白夫人这样的官太太来说,这种所谓的男明星是不可能被她看上的。
她宁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