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幸福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将手伸进了墙洞……
在墙洞里掏了一会,蒋长水取出几块不起眼的黑色石头,视若珍宝般的捧在掌心,颤着声音道:“金子,金子,多漂亮的金子啊……大勇叔,你死的可真是时候,现在,你的房子、金子都是我的了!”
“不对,不对,不仅是这些……还有那座金洞,现在都是我的了!”
“大勇叔啊,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死的好啊,大勇叔,你死的真是太好,太及时了。不瞒你说,哪怕你现在没死,等几天我也要弄死你啊!金洞明明是我们俩发现的,你却非要把金子都藏在你这里,说什么攒着将来给我娶媳妇!我呸,那是一个金洞啊,随随便便挖几块金子换成钱,什么样的媳妇娶不到,还用得着攒么?大勇叔,你分明就是想独吞啊,你这个黑心肠的死鬼!”
蒋长水捧着几块黑色的石头,口中喃喃自语着,脸上的笑容诡异到了极点!
此时,即便是一个三岁小儿在这里,也能认出他手里捧着的根本就是几块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石头,又哪里是什么金子!
……窗口之外,杜阙仿佛一只狸猫般伏在窗台上,他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屋内已经陷入神经质状态的蒋长水。脸色相当的难看。
白天的时候,他发现蒋长水的身上附有怨念,心中便怀疑这个年轻人和蒋大勇一样,被某种阴邪之物给附了身。
而现在看来,蒋长水不仅被怨念附了身,甚至连意识都已被这种怨念侵蚀。
如果袖手旁观,置之不理。最多两天的时间,这个年轻人就会步蒋大勇的后尘,死的惨不堪言!
一般来说。身为道门后裔,与阴邪之物是天然对立的。换做平常,杜阙多半会出手替蒋长水驱除身上阴邪。这与善恶无关。而仅仅只是一种理念上的必然性。就像屋子脏了,人们就会拿起笤帚,将其清理干净。对道门后裔来说,这种阴邪之气就是一种秽物,若是置之不理,本就灵气枯竭的天地,将会变得更加污浊不堪,这是他们所无法忍受的。
但是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出手的念头。
对杜阙来说,蒋长水是死是活其实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搞清楚怨念和阴邪之气的源头在哪里?因为这关系到他能否进入云萝道宫,能否拿到梦寐以求的丹书!
卧室内,蒋长水捧着‘金子’傻笑了足有十来分钟,随即却悚然而惊,喃喃自语道:“不行。那座金洞离村子太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发现,我得早点将金子全部挖出来才行……对,现在就去,等把金子全部挖出后,我就把这里卖掉。然后远走高飞,去大城市享福!嘿嘿,大勇叔,你真是太好了,死的多及时啊!”
他嘿嘿傻笑着,然后将‘金子’塞进墙洞,又用砖块将其堵死。
……二十分钟后,蒋长水拎着一个装着铲子和其他工具的大号皮革提包,鬼鬼祟祟离开了白水村。
杜阙随即跟了上去,以他的修为,哪怕是贴在蒋长水的脖子后面,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更何况此时的蒋长水心智已被侵蚀,警觉性和神智都已降到了最低点……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杜阙紧随蒋长水往葫芦山行去的时候,他并不知道,在自己身后大约一百多米的地方,同样有人紧紧地缀着。
发生在卧室中的那一幕,莫言同样‘看’在眼中。
对此,他也是颇为好奇。
可以说,即便没有杜阙这个因素,他也会选择跟在蒋长水身后,将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夜色中,三个人一前一中一后,往葫芦山的深处行去。
蒋长水只是个普通人,在深山密林中穿行,而且又是黑夜,其艰难可想而知。
但他此时已是被迷了心窍,打着电筒,一个劲的往前走,任由树枝和灌木将衣服划破,甚至是划出道道血口,却丝毫不知疼痛和疲倦。
大约一个小时后,蒋长水离开山道,顺着斜坡往一处山谷走去。
这里根本没有路径,他连滚带爬下了斜坡,却不慎崴了脚,但他毫无放弃的意思,一瘸一拐的走进那条山谷。
山谷之中到处都是碎石,偶尔还能看见一些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