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崖山的黄昏是迷离的,绿水汩汩,白雾笼笼。《+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肖力斜依在天然居的廊柱上,眼望西天的云霞渐渐的褪去了颜sè,落寞的情绪却如脚下的江水一般不断地涌上心头,他何尝不知道,以他现在这个被关在围城里的人原本是不应该增添这样的烦恼的,可是没用的,自从数月前就在这天然居见到她之后,便知道自己完了,尽管他屏住呼吸捱了那么多天,今天终究还是忍不住给林一帆挂了电话,“兄弟,突然想喝酒呢,到天然居来吧,带上你的女朋友一起来。”
“天然居?那不是茶室么!怎么张菊池那里还提供酒吗?”
“谁说茶室就不能喝酒的,在那蓝村酒吧我还吃到过红烧肉呢,你信不信?”
“我信,下了班我就过去。”
“别忘把黄莺一起带过来!”肖力不忘再叮咛了一句。
“行了,行了!”
天已渐渐黯然了下来,这江风吹着还有一丝丝凉意,肖力便问张菊池要了一壶茉莉花,选了个靠窗的座坐了下来。对于黄莺,肖力仅有一面之缘,而且看得出来,黄莺喜欢林一帆,至于他俩进展到了什么程度肖力不清楚,也不想清楚,他也只是想再看她一眼而已。一个人的情愫涌上来的时候任谁也是阻挡不住的,然而肖力已经有了一个看上去很美的家庭,所以他对黄莺仅有的一点奢望也就只能是远远看着,看着她笑,那怕是依偎在林一帆身边笑着,仅此而已。
所以当林一帆把吉利而不是黄莺带到他的面前时,他的失望也便都写到了脸上,尽管内心深处多少却藏了那么一点点的欣喜。
茶室内点起了蜡烛,给人一种迷离而空灵的感觉,肖力仿佛荡漾在梦境边缘一样。
林一帆猛拍了他的肩膀道:“发什么痴呢!”
“来啦,黄莺呢?”肖力赶紧站了起来,目光扫向林一帆身后,停留在了吉利身上。
“黄莺是没来,倒是路上捡了只受伤的小麻雀!”林一帆笑道。
肖力好奇道:“这话怎么解啊?”
“谁是小麻雀?谁是小麻雀?”吉利粉拳追打着林一帆,不依不饶,末了却问了句:“黄莺是谁呀?”
肖力发觉实在是不该问起黄莺来的,他有点担心是否给林一帆带来麻烦了。
林一帆倒不以为然对吉利道:“黄莺啊,我同事,好哥们,回头我介绍你俩认识认识!”遂又回头把路上捡了吉利的事绘声绘sè地给肖力回放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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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林一帆下班有点迟了,便没再转公交,直接打车从通江大道高架走的,原本想快一点,却没曾想从开发区出口下来被堵得死死的,那喇叭那叫个摁得响啊,可也没用,二十分钟也没挪一步。
林一帆也等得不耐了,便中途下了车,往前面一探究竟,一看不要紧,见几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正围着一辆雪佛莱拳打脚踢的愣是不让走,林一帆眼见着这辆车怎有几份眼熟,再近一看,这不是吉利的车么?这时的吉利倒像只受伤的小麻雀一般蜷缩在车里就是不敢下来,一方面不敢下,一方面不让走,这车流不堵才怪呢!
“妈的你给我下来,你下不下来,你下不下来!”领头的混混一手死命拍着车盖一手指着吉利叫骂道。
这时另一个小混混从前面一辆金黄sè的保时捷里取了一根银sè的棒球棍出来。
林一帆一见这车再一见这挂n字的车牌号就知道这帮小阿飞非富则贵,但看吉利那可怜样又不能抽手不管,便也急得直搓手,实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已围了很多旁观者,有人道这帮人真该给他们曝曝光,让全市人民都指着这几张脸骂才好,一语倒提醒了林一帆,林一帆一摸内口袋,还在,正好,便取出来往脖子上挂了挤入了人群。
“兄弟,兄弟,这怎么回事啊?”林一帆就近拉一个小混混问道。
那小混混一把甩开林一帆的手,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向林一帆抡拳,但看到林一帆胸前的记者证时倒愣住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