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者稀。
直闹了一日,至晚间,梅鹤鸣才腾出身子来后头瞧宛娘,宛娘睡了一日,这会儿哪里睡的着,见他回转,一身酒气,便问:“可吃了饭不曾?”
梅鹤鸣这才想起,哪里得空吃饭,只陪着那些人吃了不少酒下去,这会儿却觉腹中饥饿上来,有些受不得。
宛娘一见忙让吴婆子在外屋摆饭催他去吃,奈何梅鹤鸣不想自己独个吃饭,别扭着留在里屋不动,宛娘无法儿,只得使人在床上放了张炕桌,让摆在屋里,梅鹤鸣这才遂了心,刚拿起筷子却又放下,侧头问:“哥儿呢,抱过来我瞧。”
宛娘不仅扑哧一声笑道:“可见真是你儿子,这会儿功夫不见便想了,他刚吃了奶睡了,你莫倒蹬他才是,好生吃你的饭要紧。”
梅鹤鸣笑道:“可不想的慌,想我梅鹤鸣,到了近三十才得一子,哪里能不想。”宛娘忽想起前事,不禁瘪瘪嘴道:“原先那些话,可不都是哄我的吗?”
梅鹤鸣吃了几口饭才道:“什么话?爷一片真心,何曾哄过你?”宛娘道:“前头你口口声声说,稀罕我生个丫头,这会儿生了儿子,瞧你乐的,嘴都快裂到耳朵后头去了,可不是哄我的吗。”
梅鹤鸣听了,不禁笑道:“爷那可是大实话,只不过宛娘生的,小子丫头不都是爷的骨肉,难道生了儿子,爷不乐还哭不成。”
”
一句话说的旁边伺候的吴婆子都不禁嗤一声笑了出来,宛娘自讨说不过他,便道:“可起个什么名儿?”梅鹤鸣道:“大名儿该着祖父起,倒是能起个乳名,咱们自己想一个,平日叫着也顺嘴些。”
宛娘想了想道:“那叫宝宝好了。”梅鹤鸣听了一口粥差点喷出去,忙摇头一叠声的道:“爷的儿子,哪里能叫这个名儿,不成,不成,你莫自己瞎琢磨,待明儿我去寻个老神仙来给他批批八字再说。”
宛娘不禁皱眉道:“好好的批什么八字,若那些算命的说他命不好,岂不堵心。”梅鹤鸣倒是颇自大的道:“爷的儿子,命哪会不好,你且好生养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