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发蒙,可见这厮真疯了,还没回过神来,梅鹤鸣已经扑过来,就扯她身上的衣裳,撕拉一声,外头的衣裳被他扯成两半,丢在一边,摸着就来脱她的裤子……
宛娘忽想起昨儿晚上,他在书房里跟那个伴琴的情景,这当她是粉头一样对待了,宛剧烈挣扎起来,两手疯了一样胡乱抓挠厮打,被梅鹤鸣抓住手腕抬起按在头顶,宛娘两手被他制住,身子却如活鱼一样扭跳起来。
梅鹤鸣怒火遮心,伸手扯住她的绢儿裤撕开,里头却是光溜,溜两条**,撩起自己下摆,亮出胯,下物,事,便要逞凶。
宛娘疯了,一股气拼上来,手被他捆住,还有腿呢,抬腿,伸脚,狠狠就是一脚踢过去,正踢中梅鹤鸣的子孙袋上。
梅鹤鸣不想宛娘真敢如此,没防备被她踢了个正着,闷哼一声,疼的弯下腰去,宛娘知道今儿这一番,自己恐也没了活路,与其让这厮惩狠,不如自己了断,倒还干净,一骨碌爬起来冲下床去,直直冲那边墙就撞了过去,想着撞死拉倒了,也省得在这儿受罪,咚一下,眼前一黑便不知道事了。
梅鹤鸣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宛娘已经软趴趴躺卧地上,额角的鲜血顺着流下来,流了满脸,映着惨白一张小脸怵目惊心,这是真不想要命了,不然,哪能撞到如此大力。
梅鹤鸣忙过去,抱起她,探了探鼻息还有,扬声叫人,吴婆子进来一瞧,吓的魂儿都快没了,怎就弄成这样了。
梅鹤鸣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让人请郎中,打温水进来。”吴婆子忙几步奔出去,让小厮去请大夫,又让丫头打了温水,绞了帕子,递上来。
梅鹤鸣用干净帕子按住宛娘额头伤处,接了湿帕子来给宛娘拭净脸上血渍,让吴婆子拿了套衣裳来换了。
刚收拾妥当,郎中也到了,便是梅鹤鸣不想让郎中见着宛娘,如今这伤在脸上也没法儿,只拢着帐子让郎中瞧了一眼,仍放下帐子。
那郎中正是昨儿开了千金方的那个,心里也惊疑不定,昨儿还好好的,怎的今儿一早就这样了,瞧着伤处像是撞的。
一时诊了脉,梅鹤鸣吩咐吴婆子守着宛娘,自己跟郎中出来到了明间问他:“如何?”郎中道:“伤处不轻,又失了血,恐要吃些补血的方剂好生将养些时日才成,性命倒无碍,只伤在额头,怕要留疤的。”
梅鹤鸣皱了皱眉道:“不拘什么补血补气的,你只管开来,你铺子有的便抓来,你那里没有的,开出单子来,我使人去京城寻。”
郎中忙道:“那倒不用公子费事,本也不是什么大病,补血将养便是了。”跟着人去前头开方抓药。
梅鹤鸣进屋里瞧了一遭,虽说刚才气恼上来,发狠的要教训她,可这会儿见宛娘合着躺着床上,一张小脸惨白白的,心里不免又有些疼上来,真真也不知那一世的活冤家,让他给碰上了。
只宛娘成日在这后宅里呆着,也没个耳报神,怎会知道王青的事儿,想起什么,脸色一阴,迈步出了后宅,到了前头厅里让人备下了板子,拿了小云过来审问。
小云一进来,就被常福一个踉跄推跪在地上,见旁侧凶煞煞的一个小厮举着偌大的板子,直吓的浑身哆嗦成了一个。
梅鹤鸣沉声问她:“你跟爷实话说来,昨儿奶奶到底遇上人没有?”“没有,没有,奴婢怎敢诓骗主子。”小云忙一叠声的分辨:“只奶奶稀罕那过墙的梅花,让奴婢去大厨房的院里折了一枝来,也不过片刻,奴婢便回了,并不曾瞧见奶奶遇上什么人。”
梅鹤鸣冷声道:“让你半步不离主子,即便折什么梅花,待回来再让人单去岂不妥当,把奶奶一个人留在花园里,你当的好差事,给我拉下去,剥了衣裳,狠狠打十板子,让她记住今儿的教训,免得来日又犯了。”
处置了小云,梅鹤鸣起身要回后宅瞧宛娘,一站起来才觉胯,下仍有些疼痛,可见宛娘这一脚踢的着实狠辣,险些被她踢废了子孙袋,倒真是要豁出小命去了。
思及刚头,宛娘乱踢乱咬跟他撕扯到一处的光景,竟任般泼辣厉害,那还有半点温婉贤淑的样儿,若以后回回这么跟他闹,可也不是个事,自己又舍不得这个狠心降服她,便是收拾了她一回,下回呢,却要寻个人来劝她回转,一心跟着自己了才是个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