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汉子,不免疑上来,疑心宛娘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王青,一拍桌子站起来,说了句:“那你就自己在这里呆着吧!”扭身走了。
这一走,足有半个月不见回来,吴婆子唉声叹气,知道自己劝了,宛娘也不听,吴婆子都纳闷,要说爷对宛娘那可真算极好了,好吃好喝的供着,下人们都称呼一声奶奶,把那些府里的侍妾姨娘们都比了下去,怎这宛娘还半点回转的意思都没有,竟是一门心思冷着爷,虽不至于拒之门外,可也没见讨爷的喜欢,跟个木头一样,也不喜欢打扮,每天就是做针线,连逢春阁的门都极少出去,也不知心里存的什么主意,爷来了,也不见欢喜,爷走了,更不见忧虑,按部就班,该吃吃,该睡睡,一点儿要寻爷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心情好些似轻松不少,真让人捉摸不透。
想爷这一去到今儿,都半个月没见影儿了,想着扫听个音信儿,也寻不着人,心里正琢磨着,这一回说不准真恼的狠了,若是外头再有个可心知意的人儿勾搭,哪还回得来,若爷不来庄子,宛娘却该如何?
心里正替宛娘着急呢,就见外头她儿子来禄儿一头撞进来,忙一把揪住他,小声问:“你怎回来了?爷呢?”
来禄儿哪有不知她娘的心思,呵呵一笑道:“要我说,娘少替奶奶担心吧,儿子这么瞧着,奶奶比旁人都强呢,别看对爷冷淡淡的,可爷就是放不开,这不,在外头这半个月,脾气可燥了,瞧什么都不顺眼,我们几个可都瞅着眼色小心伺候着呢,就怕撞上去挨了爷的板子,知道爷惦记着奶奶,偏没人敢提,白等那日周都监跟爷吃酒,说城南王家巷里有个好宅子闲了,要寻买主呢,爷忙着就赶去瞧了,儿子也跟去了,可真是个好宅子,家伙什儿也体面,当日便过了房契,让人收拾了几日,到了今儿才算万事妥帖了,这不让我来接奶奶过去呢,且让我跟娘说,旁的物事也不用都收了,横竖开了春还得搬回来,就把身边现用的东西收拾了带去,若还缺什么在城里也得置办,只奶奶身子弱,昨儿又落了雪,特特嘱咐让娘给奶奶穿裹的严实些,别冻着了。”
吴婆子一听,一颗心才算放下了,这话儿,最终还是依了奶奶,不进府,却在青州城里,新置办了个宅子,心里也不禁暗暗纳罕,爷对宛娘着实上心,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