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兄弟不听我好言相劝,跟梅府里的婆娘勾搭成了奸,情,让人当场拿住,衙门里过了一堂,便直接打进了府衙大牢。”
宛娘听了,只觉眼前一黑,晃了几晃,一伸手扶住门框才稳住身子,缓了缓神道:“你胡说,王青是老实人,怎会做下这等见色起意之事,定是有人陷害与他,刚,刚才你说谁家府里?”
曹大贵目光闪了闪,这厮从青州府跑回来,本来都过了清河县,忽想起宛娘这里,未免留了些心眼儿,想当初他去宛娘处寻的王青,这会儿王青下了大牢,他却好好的回来,若不知会宛娘一声,定然会疑心他使了什么坏,他若去报个信儿,把这事儿坐实了,也就把自己彻底摘清了,故此半截又折了回来。
这个时听见宛娘说有人陷害王青,心里不免有些虚,再听她问他谁家府上,曹大贵心话儿,可着青州府谁人不知梅公子的势大,如今王青被梅府送进了衙门,宛娘便认定有人诬陷王青,难道敢上门去平冤不成。
想到此,王青道:“不是旁家,却是青州梅府。”宛娘一听梅府,之前自己那些侥幸的心理,彻底消了个一干二净。
宛娘不是这里的女子,也并不天真,她也有现代人的通病,侥幸,自私,穿越过来以后,经历了诸多的苦难,让她急于想过平顺安乐的日子,可好容易摆脱了王家母子,却又惹上了个梅鹤鸣,王家母子不会让她过平顺日子,梅鹤鸣更不会。
跟着梅鹤鸣,虽称得上锦衣玉食,但宛娘觉得,自己在梅鹤鸣面前连妻妾都算不上,她就是一个供他发泄兽,欲的女人,低贱的毫无尊严,若无机会还罢了,一旦有机会摆脱,她怎还会跟着他,遇上王青这样憨实的男人,就如同在黑夜里瞧见了一丝光亮,她就算拼了命也得抓住这一丝光亮,这是一种挣扎,她不想坠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她想要最基本的尊严,故此,她自私的忽视梅鹤鸣会报复的可能,侥幸的盼着梅鹤鸣能放过她,其实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谁知道为了抓住这仅有的一丝光亮,不使自己陷入过于悲惨的境地,却害了王青这个老实人,现在后悔会不会有些晚了,不,不晚,如果这是梅鹤鸣的诡计,那么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她老老实实的回去他身边,这是条件,她可以救王青,只要随了梅鹤鸣的意。
曹大贵偷着打量宛娘几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