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圆了些,这是不是预示着她的生活,从此可以走上平顺坦途了。
想到王青,想到以后,宛娘忽然生出力气来,她直起身子,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虽在这清河县里,自己却不识回家的路,每次都是车轿相随,就记得过了几条街巷,况,这会儿已是深夜,街上起了夜雾,昏暗中更辨不清个东南西北。
她看了看身后,大门内随喜儿常福立在里头,那意思是等她走了就关门,宛娘一步一步下了台阶,腿一软,才觉脚上疼的不行,一瘸一拐的扶着墙往东边挪动,走了几步就听身后吱呀一声,大门闭上。
宛娘没有再回头,她不想回头,不愿回头,她要往前走,她终于摆脱了梅鹤鸣,出了身后的门,她就获得了全部自由,这种心情说不出的自在。
她扶着墙走了没几步,就觉走不动了,刚想歇会儿,就听王青的声音道:“宛娘……”宛娘急忙抬头,只见街口不远那边儿的夜色中立着一个汉子,可不正是王青,手里提着一盏灯笼照亮,仿佛还不确定是自己,提高往上照了照,嘴里唤了一声。
宛娘急忙用把领口掩了掩,不想他看见自己的伤,王青走近了一看果是宛娘,这颗心才算放下,见她的腿一瘸一拐的,忙蹲下去,伸手想去摸她的脚,想到什么,半截又缩了回来:“宛娘,你的脚怎了?这大晚上,钱家既接了你来,怎的也不遣人送你回去?”
宛娘道:“刚下台阶的时候没看清路崴了一下,不妨事,钱家原是要送的,是我说要自己回去,便辞了她家好意。”
王青站起来,要扶她,又觉毕竟男女有别,两人虽说成亲的日子定了,可毕竟还不是夫妻,一时有些手脚无措。
离得近些,宛娘才看清楚,这样入了秋的天儿,王青额头竟出了一层热汗,想是急奔来寻她,却不知他怎生知道的,想着,便问了出来:“你怎的来了?”
王青道:“晚上睡不着,恍惚听见你那边门响,待出来时,你已走了,问了大妮才知,你被钱家人接来,她说你跟钱家自来有些往来,我便回去睡下,却更睡不着,索性出来想着来迎迎你,也怕万一钱家人不送,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
宛娘心里一阵热乎,就知自己没看错,王青是个只冷着热的男人,宛娘把手里的帕子递给他轻声道:“如今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