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
正是因为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她才觉得自更加悲哀,她唯一的出路就是等着梅鹤鸣腻了之后抛弃她,除此之外,没有第二条路走,没有尊严的活着也是活着,反抗梅鹤鸣的下场,看到王二郎,宛娘就什么都明白了。
宛娘琢磨着怎么能让梅鹤鸣尽快腻了她,等她存点银钱,出了这个清河县,到旁的地方去过安稳日子就好了。
想着这些,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容易刚有些迷糊,又被敲门的声给吵了起来,宛娘撑着酸疼的身子起来,摸了桌上的火镰打了几下点燃油灯,举着油灯出去,到了前面大门前,不敢就开门,问了一声:“谁啊?大晚上的叫门?”
随喜儿忙道:“奶奶,是奴才随喜儿……”宛娘心里咯噔一下,仍旧没开门,只隔着门问道:“时辰晚了,我睡下了,什么事明儿再说。”
随喜儿一听就急了,就他们家爷那个性子,今儿他要不把这位奶奶接回去,估摸还不如常福儿的下场,窝心脚都是好的。
想到此,忙道:“爷说要在清河县待上几日,让奶奶过去钱家胡同那边住呢。”宛娘暗暗咬牙,刚走的时候,梅鹤鸣不是去了明珠院了吗,这才多长时候,怎么又回钱家胡同了,也怕随喜儿再嚷嚷,这里等街坊可都住的不远,真听去了,以后可如何过活,便开了门。
随喜一见门开了,才松了口气,不禁暗叫倒霉,怎么就让他摊上这么个难伺候的主儿,要说他们爷哪儿没有相好的,别说这青州府,就是京城的,见了他不得忙着塞银子好处,巴不得他在爷跟前上几句好话,让爷惦记着多走动几回,便是府里的那些侍妾姨娘们,见了他,也没一个拿大的,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偏这个宛娘,见了他跟见什么仇人似的。
不过这个宛娘当着爷还敢顶撞呢,自己又算个屁,遇上这么一位,随喜儿也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宛娘开了门,让随喜进了院子低声道:“不是去了明珠院,怎么这会儿又让我去钱家胡同作什么?”随喜儿忙道:“爷在明珠院不过待不以会儿就回来了,想是惦记着奶奶的好呢,一时一刻都放不下……”
宛娘皱着眉,心话儿这话哄谁呢,不过还是道:“如今都这个时辰了,明日再过去吧!大半夜的折腾什么,我也有些乏……”她话没说完呢,随喜汗毛都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