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荆建打听到,明天找自己的是财政部官员马尔文霍本,他立刻就打电话给威廉,让他了解这位的所有情报。
没想到这位官员的情况相当好打听,根本没有费什么功夫,就已经打听到了一大堆的消息。
之所以会如此,当然是因为这位霍本先生居然是霍本家族的继承人。而霍本家族是德国的老牌大资本家家族,历经一战二战以及战后近百年屹立不倒,在欧洲的工业和金融领域有着极其雄厚的实力。如果类比的话,就很类似平田康那个平田家族。
滑稽的是,与平田康这个纨绔不同,马尔文霍本(以下简称马尔文)作为家族的第一继承人,自小就表现优秀。一路优等生从柏林大学经济系博士毕业,随后就进入了财政部工作?
卧靠!荆建看到这里都大吃一惊。这位富n代吃错什么药了吗?不选择回家族准备接班,怎么到政府部门成为公务员了呢?
好吧,也许是为了积累工作经验,估计那时候马尔文的父亲老霍本也是这么想的。可接下的事就更加有趣了,经过五年十年,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十四年,老霍本几次要求马尔文回家族,可那位马尔文就是不愿意,就是喜欢自己在财政部的工作。
可以求那位可怜老爸的心理阴影面积,反正这件事已经成为德国上流社会的趣闻,都在说那位老霍本生了个好儿子,就是那儿子一生叛逆,居然把自己贡献给了德意志了?
当然,马尔文本人是相当的优秀,又有霍本家族的背景,在财政部确实是步步高升。然而西方是选举制,那位马尔文就算升的再高,那也成为不了部长副部长这样的内阁成员啊?
与中国的制度完全不同,欧美国家公务员就是事务官,只能够执行内阁议会拟定的政策,换句话说,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的做事的。所以马尔文就算升到顶,照样是没有决策权的跑腿的。再牛的兵王,那也是个小兵!
只能无语,那位马尔文还真有性格。荆建也关心别人的家事,只是粗粗的分析了一下这位马尔文的性格,有追求倔强,坚持原则,很难被他人打动,可能为人就像许多日耳曼人那样,有些古板吧?
然而在第二天,在沃纳的办公室见到这位马尔文的时候,他大吃一惊,因为他们俩曾经见过,就是那位与警长发生争执的老愤青?
而马尔文也明显认出了荆建,没等沃纳介绍,他就笑着一拍荆建的肩膀:原来是你啊?昨天倒显得我多管闲事了。
荆建多少有点尴尬,可还没等他说话,马尔文就继续道:我明白你也难做。我就是看不惯警察的那副模样。
此时荆建除了呵呵笑以外,还能说些什么呢?而边上的沃纳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太好了,原来两位先生认识。
马尔文应该与这位沃纳经理很熟,他微笑打断:沃纳,能否让我先问布兰布尔几句?直接称呼您布兰布尔没问题吧?
没问题,霍本先生。
哈哈,叫我马尔文。这次见面是非正式的,您别误会我对您有什么恶意。
呵呵,谢谢!
之前的分析应该都可以作废了,这位马尔文很有些自来熟的味道。荆建也很有兴趣他究竟想了解些什么问题。
布兰布尔,您预见了东欧市场会发生变化了吗?
把握超过一半吧。
为什么?一改刚才的洒脱,马尔文变得认真起来。
苏联一软弱,被强权强行压制住的东欧各国肯定会跳反。
跳着反对?
荆建微笑着用更准确的翻译:是跳起来反对。
呵呵,这个词用的好。不过对荆建这样的判断,马尔文也不怎么意外,倒也不是没有西方专家曾经预言过。
那你怎么会想到,把所有的东欧货币换成东德马克呢?马尔文又问道。
安全,相对而言最安全。荆建回答的很快,当时的设想,如果东欧市场开放,他们的货币肯定会大幅贬值。而东德的经济最好,贬值幅度应该最小。而且有很大概率与你们西德统一,到时候你们会拿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货币政策。显而易见,我赌对了。
马尔文露出笑容: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没有执行现在的货币政策呢?
荆建同样报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