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标亭盯着荆建,一个满身酒气的北佬,一个领着一群亡命之徒的大圈,越想越是怒火中烧。而荆建盯着冯标亭,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货,一个夺走自己儿子的港汕,同样是直眉怒目。
小子,我孙子身份高贵,以后锦衣玉食上名校,找的更是大家闺秀,像你这样低贱的烂仔,就应该识相点,别来打扰。这也是对你好!冯标亭语带威胁,又带着深深的蔑视。
哼,一群靠着朝鲜战争卖假货发家的汉奸,一群靠着黄毒赌的渣渣,摇身一变,真以为靠几个臭钱,就能立牌坊?以为自己就是香江名流?哈哈!荆建是大开地图炮,基本把那些港澳富翁一网打尽。
然而冯标亭内心强大,根本不为所动:那就教你一个词——胜者为王!我冯家就是钱多,多的可以压死你。
呵呵,你冯家的钱,很多吗?荆建反唇相讥。
俩人是唇枪舌剑,似乎战况激烈。而那婴儿在冯倩玲的哄声中,咯咯咯的破涕为笑。其实在这个时候,冯标亭和荆建都明白,自己已经败了,靠舌头却动不了拳头,根本就奈何不了眼前的那个老货(烂仔)!
就在这时,突然,冯倩玲对荆建嫣然一笑:你,孩子叫洪洪呀,你不是姓洪吗?你不是说会来找我的吗?怎么现在才来呀?
荆建立刻想起红领巾这个梗,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而冯标亭听到关键时刻,女儿突然女生外向,眼一黑,差点儿就是一口老血。气急败坏之下,他拉着自己的女儿,冷对着荆建道:小子,多说无益,如果谈事,请你有资格与我一桌饮茶先!不知不觉之中,冯标亭已经做出重大让步,给了荆建一丝的机会。虽然在冯标亭眼中,这机会相当相当的渺茫。
而荆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机会,有资格和这老货饮茶?那不是笑话吗?难道这老货已经老年痴呆?说话都不托托自己的下巴呢?
根本就不屑理睬,对冯倩玲微微一笑:我姓荆,荆轲刺秦王的荆,别忘了。好好带孩子,我会来接你们的。
微风中,荆建转身离去。而汽车发动,冯倩玲在后车窗望着荆建的背影
别墅中,堆满了酒瓶,几个人狂喷着烟,都在小心的陪伴着荆建。蒋文意突然笑出声,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大荆,你他妈的真牛,居然能把冯家大小姐搞出了孩子?呵呵,啥时候的事?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旁的刘凯骂道。然而没一会儿,又憋不住笑意,也好,也好,终究是有儿子了。
离开后,几人也没心情外出游玩,蒋文意索性让自己的小弟买了些酒菜,一起到荆建购买的别墅中继续。而喝到现在,荆建一直在沉思,连话都没说几句。
大荆,不开玩笑,你是咋想的?刘凯问道,都有了孩子,弟妹那边该咋说?
这事很麻烦。荆建说了句废话。想了想,他又说了第二句废话,孩子我肯定要。
那怎么做?要我们帮啥忙吗?蒋文意问道。
别乱来。荆建做了个手势,沉吟了一会儿,我明天就回美国。冷静后,荆建首先考虑的就是自己的安全。香港是冯标亭的地头,虽然不太可能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但荆建还是不得不防。
然而逃避并不是荆建的性格。直起身,对自己的几位弟兄说道:有件事确实需要麻烦。我准备与那老头斗一斗,这事可能有点风险。
啥风险?蒋文意不以为然,绑票?小事一桩嘛!
呵呵。荆建乐了,我绑票自己儿子干嘛?放心,我做的事,全都是合法的。就是这事可能引来群狼,而且我们仅仅是过江龙,遇上地头蛇很吃亏。说不定会斗上几场。
啊?听荆建这么一说,刘凯蒋文意他们倒来了兴趣,到底是啥事?
赌船,公海赌船!荆建咬着烟嘴,恶狠狠道,那老货不是有赌厅吗?那老子就抢他的生意!
赌船?其他几人都大感意外,相互看了一眼,说说,该咋做?
几天后,海景露台上,萧四正与冯标亭汇报着调查结果:老爷,那位荆少
荆少?冯标亭捏紧拐杖,看着萧四疑惑不定。
萧四看了看冯标亭的脸色,见没有立刻发怒,心中在想,很可能是未来的姑爷,如果冯标亭不反对,还是要注意口下留德,再说,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