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建并不知道,京城已经莫名其妙的后院失火。此时的他,正和越聚越多的老战友们在大碗喝酒。
到来的已经有二十几人,大多数都有过当兵的经历。剩下的也都是亲朋好友。荆建倒也不是全部认识,但彼此都有共同语言,又几碗酒下肚,就很快打成一片。
闲聊中,荆建就了解到这些人的基本情况,都是些家乡比较穷苦的,又是当过兵,胆大见过世面,于是一窝蜂都到南粤来寻找机会。
这些人中,其实又分成两类。其中一类就像刘凯那样,胆子更大,索性去香港,批判资本主义社会去了。另一类就求个安稳,只是在南粤赚点钱,还不想离乡背井。而今天的这些人,大多都是留内地求安稳的。
酒酣耳热之中,正热闹着,又哗啦啦进来六七人。大荆!老鬼!小苗!大嘴!,哈哈哈哈!
这几人荆建基本都认识,领头的老鬼蒋文意是六班班长,与荆建一样,同样是军事拔尖的优秀士兵。俩人经常在大比武中争夺锦旗。
你怎么来了?刘凯冷冷问道。
怎么?招待大荆,我就不能来?蒋文意也冷冷的回答。
荆建立刻感觉到不对劲。都一个连队的,虽说已经离开部队,但起码要给曾经的副连长刘凯一点尊重。然而现在?他们俩应该有什么不愉快吧!
借着酒劲,荆建笑着打起圆场:感情深,走一口。为一起扛枪上战场,一把马勺分酒喝。干了!
干!
看这情形,刘凯和蒋文意也不是什么大矛盾,估计也就是意气之争。一圆场,俩人都不约而同的收敛起来,而气氛又恢复到其乐融融的轨道中。
吃了一口肥肠,刘凯随口问蒋文意:咋没见到文刀刘?
文刀刘?荆建笑笑,这称呼倒是挺有特色的。
蒋文意先对荆建笑着解释:那文刀刘的大名就是文刀刘,他爹偷懒,连个笔划都没改。是我老乡,他就吃够苦了,铁道兵,修了几年地球。
接着,蒋文意又对刘凯道:今天是结账的日子,老文去拿钱。晚上过来,介绍大荆认识。他也是喜欢朋友的人。
荆建一听,暗暗偷笑,那位的老爹也确实够懒的。连起绰号的功夫都省了
正喝着酒,突然,又闯进来一个人,对蒋文意附耳了几句,蒋文意脸色一变,就对荆建笑着抱歉: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留几天,等我回来,咱们兄弟再好好叙叙。说完后,也不等荆建回答,蒋文意就带着他的人匆匆的离开了。
目送着蒋文意离开,刘凯长叹一声:哎,刚才说的心野手黑的人,就是老鬼啊!
哦?荆建立刻明白,那蒋文意应该算是第三类人了。
酒后话多,刘凯发着牢骚:他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就能和社团说上话?就能捞世界?看着好像赚大钱,就不怕那些痞子黑了他?无非是利用,还真以为那些人会讲义气?
荆建就有点担心:刚才老鬼似乎有心事,不会遇上麻烦了吧?
能有啥麻烦?刘凯苦笑着摇摇头,就是真的有麻烦,那也是自找的。大荆,你可是前途远大,这种事就没必要关心。
那?
就再说的明白些,老鬼和老文他们靠在一个仁字头的社团,为他们走货,什么都干。有些事还真不好说。就怕有朝一日,他们反受其害
说到这里,刘凯突然脸色阴晴不定。他悄悄招手,把小中喊了过来:去问问,老鬼到底有啥事?悄悄打听,别惊动大伙儿,坏气氛。
诶。
也许是隔海,消息不畅,小中打听的时间挺长。见到他进来,荆建与刘凯不动声色,拉着小中进了间空房间。
哥,大荆哥,文哥他们出事了,老鬼哥他们已经过海讨说法去了。
嗯?快说,说清楚点。
其实整件事倒是不复杂,无非是文刀刘到仁字头的堂口结账,发现数目不对,于是就有了争执,被扣住了。并且还传话给蒋文意,让他领人赔罪。一句话,明摆着欺负你。而蒋文意忍不住这口气,带着人和家伙,真的去讨说法了。
老鬼身边多少人?荆建问道。
加上海那边,二十几人吧。刘凯说的心不在焉,那可是堂口,起码百多人,而且还有准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