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海修仙学院后山,常年云雾缭绕,仙峰林立。
此时在云幕最深处,蓬莱峰顶。
一名形容枯槁,干瘦矮小,其貌不扬的灰袍修士,他盘膝端坐在一座仙庭之中,正在抚掌大笑。
他的面前是一尊硕大的信圭晶壁。
晶壁上幻影闪动,里面的幻影中,一名光屁股的少年,正坐在一个残破不堪的修炼室的地板上,骂骂咧咧。
简陋的修炼室本来密闭的门户,现在已然全部洞开,两扇厚实的青石门,早化为了齑粉。
石粉弥漫整座修炼室,脏乱不堪。
只见少年修士,不紧不慢,手掐法诀,空中雨点洒落,一个小“云雨术”施展之后,他竟然就这样兴致盎然的洗起了澡。
看他那惬意的模样,嘴巴里还哼着奇怪的小曲儿,当真是优哉游哉。
谁又能想到,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就是这个小子,搅得全院秩序大乱?
更为出人意料的是,高家的小辣椒在这家伙面前,竟然也束手无策,反被嘲讽羞辱,含愤离去,院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有趣的弟子?而且还是一个黑袍弟子!
灰袍修士抬抬手,信圭上便出现一段信息:“朱鱼,灵符堂低级修士,南海朱家朱炎子之长子,不为朱炎子所喜……”
灰袍修士轻轻的抬手,信圭关闭,他伸手拎起身旁的一个玉葫芦,仰头喝了一口仙酿:“有点意思啊,朱尊天还有这么一个后人,有趣,有趣啊……”
忽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微微一笑,眼神蓦然抬起,看向前方:“是修远吗?”
虚空中显现出一个颀长的灰袍修士,他身后紧跟着四个人,不是灵符堂堂座修远和灵符堂四座长老又是谁?
“院座大人,请恕修远打扰您悟道,只是……”修远欲言又止。
干瘦灰袍修士哈哈大笑,道:“修远,长鸣钟响,这可是本院三年来的第一次,这一次是你们灵符堂疏漏了!”
修远几人脸色一变,齐齐拱手,惶恐的道:“属下甘愿领罚!”
修远顿了顿,道:“只是,其人符道修为精深,我们怀疑是千信宗……”
干瘦灰袍修士哈哈大笑,连连摆手,道:“信口胡说,信马由缰,你们怎么能证明和千信宗有关?”
修远顿时讶然,严肃的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干瘦灰袍修士道:“好了,不用这么紧张,今天的事儿不过是我一时兴起,随便跟你们玩了一个捉迷藏而已。你们在藏经楼布下的符阵还真不怎么样,欧圣梅你这个符道天才,整天就痴迷你的攻杀符道,就不能在学院符阵上面多花点功夫?”
修远身后,刑座长老欧圣梅脸色大变,连忙低下头道:“圣梅惶恐,我一定亲自重新布置精深符阵……”
“精深符阵?”干瘦灰袍修士哑然失笑,“好,好!我等着看你的精深符阵,都散了吧!别搅我悟道雅兴了。张郑涛你灵符堂弟子之中,深藏有不世符道天才,你身为教座长老,可别有眼无珠啊!”
“院座,还望院座指点!”张郑涛惶恐的道。
“去,去,去!你们已经打扰我太久了!以后没我的院座令,可不许再来打扰我!”干瘦灰袍修士不耐烦的道。
修远几人不敢再逗留,纷纷告辞,身影消失在蓬莱峰。
“所有禁令解除!信圭之事不再深究!”修远向众人发出堂座令。
众人齐齐领命,一场震动全院的大事件,竟然就此戛然结束了!
……
不过这一切,朱鱼并不知道,他依旧保持高度的警觉。
他每天的时间除了吃饭,基本都在修炼室度过。
师尊讲堂他也不去了,看到高柔就倒胃口,两人怨结得太深,高柔也不会给朱鱼好果子吃,朱鱼还真就不去自讨没趣,触那个霉头。
现在朱鱼手上,符道的一切修炼典籍尽在掌握之中,以他逆天的资质和智慧,师尊讲堂对他根本毫无意义。
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潜心符道,剩下的时间他就观想《盘古图》,然后参详号称是顶级神魔炼体法门的《混沌开天图》。
很悲催,他最后的时刻,“纳信符”只来得及把这幅图收入,其余的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