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企……”
当我看到由比滨那一脸委屈的样子,还有旁边雪之下如同幽灵一样飘忽的面孔时,我就知道我恐怕要请出来真正的作战大师了。
“我都说了,我没有事的。过了几天的话就没有问题了,我保证。”
靠在大门上的雪之下依旧维持着最基础的礼节,对着我们虚弱的笑了笑,看着由比滨的身影微微的抿了抿嘴唇,做出一副自己完全没有问题的坚强样子。当然,也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如此。
但是实际上呢?过几天到底是几天啊?你说一个月是过几天,过两天也是过几天,这完全不可信不是么?毕竟还有学生会的那批人要打发。就连部长都不状态了我们这些人拿什么搪塞那群混蛋啊?至少你也得给出来一个准信,说明一下自己的情况吧?
虽然说看情况估计也没有办法直接去说明了。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可是十分严重的事情,这完全决定了我们到底在哪开研讨会啊。
“有关于学习会的方面,我有思考过了。”
雪之下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感到有些冷一样,抱住了胸口。
“基本上每天晚上都可以参与,大概下午四点到晚上七点比较好。就在电车附近的家庭餐厅吧,这样的话由比滨也能快点回到家。我跟他都是住在这边,只有由比滨同学你是住在其他地方的。”
似乎是特意为了证明她所言非虚一样,雪之下靠在门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很快就展现出了我们熟悉的那种对话风格。
准确,正义,充满着理性与逻辑。
但是只要看着她已经血色全无的面孔就能判断出来,她已经竭尽全力了。淡粉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微微侧过去了头,让我们没有办法观察到她的面孔,只能隐约的看到她无机质的面庞。
那种色泽与其说是人类,倒不如说是我曾经在美术教室里面看到过的石膏像一样,充斥着一种诡异的灰白色。
人类就是这样感性的生物吧,精神的异常很快就给肉体带来压力。
而且这种表现并不随着人为的意志而改变,真是可悲。
“由比滨,走吧。”
看着一脸依依不舍的由比滨,我开口说道。
“已经决定了的话今天就这样吧,等到明天再说。我先送一送你。你现在也应该到了要回家的时间了吧?路途还很远的。”
“可是,小企——”
“行了行了,闭上嘴,走吧。”
不顾由比滨那反对的样子,我直接把由比滨拽了过来。
既然别人都已经展现出了这个样子,那么为了安心,我们也自然要表现出来顺从的样子。能够让那个雪之下雪乃变成如今这样低声下气,可以说是恳求我们的样子了,我们也不能不给面子。
那已经接近哀求了不是么?哀求着我们给她一点时间,给她一点能够整理自己想法的时间。但是又没有办法直接表达出来。
最后只能用这种委婉的手段来表达自己的不适。
所以说女人这种东西真是麻烦啊……
“别依依不舍的了,赶紧进去走人,又不是见不到了,快点。”
“诶诶?!小企忽然变得好粗暴!”
“谁让你失败了?快点吧,一会儿赶不上电车了。”
不顾由比滨的抱怨,我直接把由比滨拉到了电梯间里,直接按下了关门的按钮。毕竟我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就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靠在门框上看着我们的雪之下似乎张嘴说了什么。但是因为电梯门关上的声音,我也只能看到她隐隐约约做出来的唇形而已。
“小企……刚刚雪乃酱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啊?”
“不知道。”
对于由比滨的疑问,我也只能耸了耸肩。
因为我没学过唇语我真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那些动漫小说里面一看嘴唇就知道要说些什么的,他们绝对都是特意训练过的吧?
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事情啊,光看嘴唇就能读出话语什么的,那绝对是专业人士才能干出来的高端东西了。我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升斗小民,怎么可能看出来雪之下那莫名其妙的唇形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