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是住在这里的么……”
当我从床上爬起来时,映入眼帘的首先就是陌生的天花板。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那个在高楼内的公寓是被装修好的花式天花板的。但是现在悬在我头顶上的天花板很明显不是那样我喜欢的风格。
纯白色的天花板,两边被木制的修边包裹住,没有什么太好的美感但是却很实用。
这种风格很明显不是我弄的,而是我很熟悉的那个家伙弄的。
“……雪之下?”
我有些迷惑不解的搔了搔头。
不过我走到客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简约的桌面上摆上了几碟我比较喜欢吃的菜。似乎还照顾了温度的问题被裹上了一层保鲜膜。最显眼的那个碟子下面压着一张有着娟秀又刚强字迹的小纸条。
因为太过于醒目了,我不由得下意识的把那张纸条抽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字迹。
然后,冷汗不可遏止的从头上流了下来。
‘昨天是你今年第十四次熬夜,藏在你鞋底夹层的那些钱我已经拿走了。电脑也设置了开机密码。想要知道密码的话请去出门左转慢跑三千米,在附近的一家店铺里面买八百克牛肉。你所花的钱就是你今天的电脑密码。而且有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想今天晚上跟你开个会议。请准备好纸笔和相关器具,我想说的有很多。此致,你的妻子,比企谷雪乃。’
“那可是三万元啊!你怎么找到我的私房钱的!而且我没记错我也设置了开机密码的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开机密码然后把我的电脑重新锁住的?!读心术吗你!”已经结婚十二年的比企谷先生正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发出了一声声绝望的悲鸣。
因为太过于绝望而被高中生活笼罩的迷梦已经彻底的惊醒过来。自己绝无仅有的三处私房钱现在变成了两处这样绝望的事实让倒霉的比企谷先生现在满头大汗惶惶不可终日。
已经全都想起来了。现在已经全都想起来了。
高中生活已经是自己最后残存的可以称之为是自由的时光。现在的我是三十岁,已经和雪之下雪乃结婚了十二年,正在作为广大怕老婆人群中的一员在艰难的度过自己每一天中。而且因为孩子的问题导致在这个家中越来越没有发言权,每日都承受着毒舌的痛苦。
怪不得昨天晚上睡觉时会做梦梦到回到了高中时代,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已经在囚牢中的人自然会时不时期盼着入狱之前的世界啊!不过那只不过是最后的幻影而已。
‘叮铃铃……’
房间角落的手机发出一阵单调的铃音。
很显然的,能够使用这种简洁明了风格的铃音的也只有雪乃一个人。
所以我带着一点明悟接起了电话。
“喂,是比企谷家。”
“我的夫君大人你现在终于在下午一点的时候起床了么?”
就算是隔着电话也能够感受到那股森然的寒意。我战战兢兢地扭头看着墙壁上的挂钟。
那简洁明快的表盘上时针与分针很整齐的摆成了一个微妙的角度。
嗯,我想那应该是幻觉吧。
“就算是否认也无济于事哦?那毫无疑问就是事实。孩子的家长会我已经去参加了,老师跟我说了很多有关于孩子的问题。我想你应该会了解什么吧?比如说那满嘴歪理什么的。”
“啊哈哈……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我,而是要问那些学生们吧?说不定是学生影响——”
“八幡,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孩子的教育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难道你想让自己乖巧可爱而且还是一个重度父控的女儿变成和你当年一样凄惨的样子么?”
“喂喂,不至于吧?我的女儿那么可爱怎么会被孤立?她又不像是我一样。”
“就因为不像你,所以才被孤立啊。”
雪乃在电话里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天天在学校里面宣传说不是我亲生的,而是被你抱养的。所以发誓要在长大之后嫁给你当妻子,做一个比我这个妻子更负责的妻子什么的。老师和同学们虽然会容忍一个小孩子的胡言乱语,但是她已经是十一岁了,十一岁还是一个重度父控你不觉得很恶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