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医师说,李无情没什么大伤,林平之放心了不少,对仍在“哼哼唧唧”的李无情道:“兄台,医师已经看过了,你身上没什么大的伤势,骨头也没有断,当只是被撞了一下,一时产生的疼痛罢了,过一会儿应该会好的。”
“好……那就好,没事就好,不过,我浑身上下,还是好痛啊,我想我是走不了了。”
躺在床上,李无情做出很痛苦的样子,艰难的道。
林平之立即道:“那好,你就在寒舍休息,什么时候觉得好了,什么时候再走都可以的。”
李无情点头:“那好,就多谢少镖头了,不过,我这伤筋动骨的,需要好好的补一下才行,不知……”
说到后来,李无情罕见的面露不好意思之色,言语虽未尽,林平之却知其意,连忙道:“兄台不必忧心,只管住下就好,我保你一日三餐,顿顿吃的丰盛,直到你的伤势好了,再行离开。”
李无情喜道:“那好,多谢少镖头。”
将李无情安置了下来,林平之便带着一众人出去了,除了轻微的脚步声之外,还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
“少镖头,那人分明没有受伤,应当是假装的,分明是想在镖局里混吃混喝,干嘛不赶他走。”
“是啊,少镖头,给他一点钱,打发他走就行了,何必留下,让他在这里赖吃赖喝的。”
几名镖师,七嘴八舌的说李无情的坏话,却不防,李无情的内力深厚,这几句交谈,都听在了耳中。
却听林平之道:“无妨,福威镖局家大业大的,养一两个闲人还是养得起的,再说,他也确实是被我的白马撞了一下。不过,这人的运气也够好的,被白马撞了一下,竟一点事情都没有。”
“是啊,他的运气确实够好,可能是没有撞到实处吧。”
有人附和道。
林平之又道:“算了,不想他的事了,我们接着去打猎好了。”
撞了李无情的事,既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伤害,林平之便不当成一回事了,招呼几名镖师,再次出城去打猎了。
其实,李无情如果想阻止的话,完全可以借故拦下林平之,只是,他有心让福威镖局遭一番劫难,否则,强取辟邪剑谱,终究有违本意。
且不说林平之去了城外,打猎有多少收获,注定的命运轨迹是改变不了的,他依然失手杀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余人彦,为福威镖局惹下了大祸。
倒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中途来看了李无情一眼,为林平之的莽撞向他道歉,诚意倒是不错,而到了晚饭时分,四盘小菜送了上来,让李无情饱食了一餐。
当晚,天色全黑之后,林平之才从城外回来,带着几名镖师,都有点神色惶惶,林平之更是心中忐忑。
因心思不属,林震南考验林平之的武学,林平之拙于应对,被林震南举起手中的烟袋,向着肩头击下之时,竟不敢避。
林震南的烟袋杆将要击上儿子肩头,在离他衣衫三寸处硬生生地凝招不下,问道:“怎么啦?江湖上如遇到了劲敌,应变竟也这等迟钝,你这条肩膀还在么?”话中虽含责怪之意,脸上却仍带着笑容。
林平之道:“是!”
强压下心中的神思不属,专心起来,与林震南战斗,见招拆招,倒有模有样,五十余招后,林平之落败。
父子二人商议起话来,说起川西青城派松风观余观主已收了福威镖局送过去的礼物,林震南的脸上多有喜色,看似心情不错的样子。
林平之听到“川西”和“余观主”几个字,心中突地一跳,遂生忐忑之心,却还要听从林震南的教导。
既得陇,复望蜀。福威镖局的生意自福建向西走,从江西、湖南,到了湖北,却就此止步,难以溯江而西,再上四川。
四川是天府之国,十分富庶,林震南可眼馋得很。
只不过,四川省是卧虎藏龙之地,高人着实不少,福威镖局的镖车要去四川,非得跟青城、峨嵋两派打上交道不可。
峨嵋派的金光上人和青城派的余沧海从来不收福威镖局的礼物,金光上人还肯接见林震南派去的镖头,谢上几句,请吃一餐素斋,才将礼物原封不动地退回来。
青城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