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把前的这个形式下,自己还真的是不好得罪他们的。
但是,让他低声下气的去和这些粗人好好说话,他又有些放不下架子。
要知道,在平时的时候,自己连眼皮子都不会夹一夹这些人的。
“知府大人,咱们闲话少说,这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我们卫所那边的事情很多。谁承想你这里出了这么档子事儿,还需要我们爷们来一趟。莫不是你知府这边的衙役不顶事儿?我听说那些闯进知府衙门的海寇也不过才区区五个人而已,你这衙门里面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把?怎么,连这点强人都对付不了?”
陈修长话里话外的夹枪带棍,让站在门口的知府大人张寿山脸上很是不好看。
奶奶的,一个小小的百户,居然还跟老子抖起来了。
不行,我得忍忍!
现在还要依靠他们的力量,来解决这个麻烦事儿呢。
张寿山刚想回嘴,猛的想到了眼下的麻烦事儿,所以赶紧的压下了心头的那股子火气。
这个时候,一个卫所打扮的士兵,从一个小胡同钻了出来,小跑着来到了陈修长的坐骑旁。陈修长俯下了身子,那个兵丁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些话。
随着这个士兵的话,陈修长的脸色也变得精彩了起来。
“大人,我打听过了,我表哥在衙门当差。所以对于这个狗官做的事情非常清楚,所以这个事儿的来龙去脉都对我说了一下。”
“哦,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张寿山这个狗官,怎么就招惹到海寇了呢?”,陈修长没有理会站在衙门大门下的知府大人,而是和自己的士兵小声的交谈了起来。“咱们扬州又不是近海,出现海寇有些不同寻常啊。”
陈修长可不是那种不学无术的人,对于扬州城所发生的这个事情,他的心里面一直充满了疑惑。
首先,扬州这里不是近海,所以怎么可能出现海寇呢?
而且前来请求卫所出兵的家丁在临走的时候,还郑重其事的对自己提醒,海寇中有一个叫做王青山的人,一定要交给知府大人。
这个王青山是谁?
他对知府为什么这样的重要?
一连串的疑惑,让陈修长觉得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
知府张寿山那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也不可能对于一个人这么的看重,尤其是对方还是一个海寇。
也许,这里面有点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啊。
所以,陈修长便致使他管辖下的一个军户,提前进城打听消息。
也就是那个刚才从胡同跑出来的士兵。
这个士兵有一个远房亲戚在衙门做事儿,所以很快的就打听出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叫做王青山的家伙,是一个海盗。这个狗官之所以这么看重他,那是因为想要从他的身上压榨出油水来而已。当时抓住这个王青山的时候,就从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千多两银子,而狗官认为这个家伙肯定还有很多银子的……”
就这样,陈修长将张寿山的打算知道了个清清楚楚。
我嫩你母亲唉!
听完了士兵的讲述之后,陈修长在自己的心中暗骂了一句。
老子在卫所和兄弟们喝西北风,你这个狗官却在这里肥吃肥喝不说,还有银子捞。
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原本你这个狗官是想吃独食,可不是不成想那个王青山有凶悍的同伙,所以这一下子你坐蜡了吧。
嘿嘿!
既然老子来了,那么可就没有你张寿山什么事儿了。
再说了,堂堂一个知府衙门任由海寇乱闯,也算是你这个知府失职了。
这一次,老子让你不死也脱层皮才行。
想到这儿的陈修长挥了挥手,让士兵归队。随后他坐在马上直起了身子,然后看向了站在衙门大门口的知府张寿山。
这是怎么回事儿?
刚才二人在哪儿嘀咕什么呢?
怎么这个陈修长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有点令人玩味啊。
接触了陈修长的目光之后,张寿山心里颤悠了一下。
他从对方的目光中,能够感受到一点非同寻常的东西,并且这种感受让他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