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自己的气运,好保佑他挺过眼前的难关!
他是念念有词,双手合十在那拜,完全不顾仪表。
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增加他成功率的东西,他都信,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什么礼仪仪表哪还顾得上,见鬼去罢!
他正默默地念叨:我要弄_死我的仇寇!不要叫厄运和无奈降临到我的头上……
此时此刻郭绍也怕死得很,但更让他牵挂的确实自己爱的、关心的人。哪怕这对于他来说是千年以前的地方,但这些活生生的人已经住进了他的心里。
捣鼓了一番,他便把东西收了,这才打开房门。天色才刚蒙蒙亮。
上午,杨彪也被叫到了李处耘府,三人又是一番密议。
不过郭绍不能再继续逗留了,和昝居润约好了今天下午出京“寻丹”的。上午便叫李处耘派侍卫把他们送回了郭府行程的事,郭绍昨晚就进行了一番准备部署,当然不是准备旅途用物,而是别的东西。
及至午时,昝居润就带着几个随从到郭府上来了。郭绍叫奴仆暂且接待安顿那几个随从,请昝居润到客厅里说话。
昝居润问道:“郭将军准备好了么?”
郭绍客气地说道:“已经准备好,咱们等一下就可以出发。”
昝居润松了一口气道:“今天雨也小了,道路估摸着还是比较泥泞,但头上却要好受一些。”
“不知昝使君想过没有,官家已经卧床连话都说不甚清楚了,听宫里来的宦官说已经两天不能进食。”郭绍故意说得更严重,“咱们在这种天气、这种道路走八百里去华山,是不是很难完成使命?”
昝居润的脸色顿时一变:“郭将军何意?”
郭绍摆摆手道:“昝使君别紧张,我又没说马上要动手害你性命、更没拿你在东京的全家老小威胁……我不是和昝使君在讲道理么?”
昝居润的脸色更白。
郭绍道:“你只要听我的,咱们还是以礼相待;到时候真追究下来,你也可以把责任推到我头上,说我挟持你。毕竟昝使君只是个文官,我一个武将要挟持你很容易。你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昝居润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挺有道理的。”
片刻后,他又郑重其事地说道:“没想到郭将军武艺超群,讲理也能入木三分才华横溢,真乃文武双全,叫在下佩服之至!”
“哪里,昝使君过誉了。”郭绍道,“你看大家讲理多好,动刀动枪总是伤感情。”
“那是那是。”昝居润点头道,“郭将军有何吩咐,只管说便是。既然如此有理,在下敢不遵从?”
郭绍沉吟片刻道:“我是这样想的,既然寻丹毫无作用,但圣旨又不能不遵守。咱们总得还要去,但今天就不去了……咱们明天出发怎样?”
“就这事?”昝居润瞪眼道。
郭绍道:“对,就这事。不过昝使君今天得留在府上,明日咱们一道出门。最好写一封信,叫你的一个随从带去客省使衙署,就写你到我这里检查了之后,认为路途的防备有问题、怕出意外,劝我再部署一下路线和行程,明日早些赶路。”
“没问题。”昝居润直截了当道。
郭绍当下亲自拿笔墨纸张砚台过来,叫他写信。左攸也在旁边看着。
郭绍又叮嘱道:“要写清楚,是昝使君你决定早上才出门。”
昝居润写好了信,让郭绍和左攸二人反复检查之后折叠放进信封,又叫昝居润拿出印信进行漆封;然后郭绍和左攸一起跟着,送他亲自交给一个随从,昝居润还口头叮嘱随从一番。
然后几个人目送随从取马出角门。等那人刚走,昝居润和几个随从就被陆续请进了里面的一间屋子,被关起来了。
“如果送信的人回来,也请到这屋子里来。”郭绍吩咐身边的几个人道,“今晚三弟和卢成勇亲自带近卫看着这里,轮流值守,不能在关键时刻出了一点差错。熬过今晚就好了。”
……
赵府里,匡胤和赵普也在一起。匡胤有几个幕僚和一帮部将,但除了公务之外,他同样不愿意太多的人参与,主要就和赵普商量一下。
“郭绍怎么还不离京,难道他想这么拖延下去?”匡胤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