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牧羊言罢,迈步出门。
“司马真人请留步。”莫问上前几步拦住了司马牧羊,“贫道初來,心中多有不明之处,还请司马真人将此间发生之事告知贫道。”
“蒲将军服了安神止血的药物,再有半个时辰就可苏醒,待其苏醒可由他讲述,贫道有要事在身,需赶赴龙城,雪峰之事总算有了了结,福生无量天尊。”司马牧羊绕过莫问向门口走去。
走至中途,司马牧羊止步回头,“此事还望莫真人妥善处置,若是不杀当严加规劝,他日若敢荼毒南国,玉清宗定会插手。”
司马牧羊话音刚落,老五自上空扑腾落地,司马牧羊厌恶的看了老五一眼,拉开院门,大步去了。
“老爷,这家伙是谁呀。”老五套上了包袱里的长袍。
“玉清天尊亲传弟子,南斗首座天府子。”莫问答道,司马牧羊先前说的那句话他不太明白所指为何。
“怪不得牛哄哄的。”老五自然看到了司马牧羊临走之时看他的眼神充满厌恶,“老爷,他为什么要保护蒲将军。”
“此人欠我一个人情。”莫问转身向正屋走去,当日在雪山绝顶,天府子带了画符圣物白龙尾前去挑战,尚未动手便被他施展擒风鬼手将白龙尾夺了去,但他当日并沒有难为司马牧羊,而是将白龙尾还给了他,司马牧羊应该是因为此事才会出手相助。
进得正屋,只见先前裱贴定位符咒的木架已经被利刃自正中剖开,蒲雄对他视若天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由此可见先前焚烧定位符咒之人并不是蒲雄,而是司马牧羊。
蒲雄的将军府为一品规制,房舍众多,二人一直向东穿过四屋三门方才到得蒲雄养伤之处。
“苟氏见过真人。”蒲雄的妻子见莫问到來,急忙蹲身行礼。
“嫂夫人快起身。”莫问见苟氏行礼之时分神西望,知道她在寻找司马牧羊,“司马真人有要事在身,已然去了。”
莫问言罢,走向蒲雄躺卧的床榻,床榻位于南侧靠窗处,东西摆放,蒲雄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手臂和胸脯缠绕着染血白布,面色苍白,床下有血,房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寻常草药沒有这般香气,不问可知蒲雄服下的药物为司马牧羊所有。
号脉过后,莫问放下心來,蒲雄伤势已经愈合了七八分,之所以昏迷不醒乃是安神药物所致。
“嫂夫人,此事因何而起,家中下人和令郎而今何在。”莫问转视苟氏。
“此事因何而起我确实不知,前日早些时分老爷遣散了下人,要带我母子二人离开邺城,未曾想刚刚出门便被一群红衣恶人给挡了回來,回房之后便听得老爷与那些恶人争斗,不多时那道人來到,出手退敌,将伤重的老爷扶了回來,犬子现在隔壁,也不知是死是活。”苟氏见到丈夫的好友到來,心中一轻,开始痛哭。
莫问闻言大感疑惑,他耳目清明,沒有听到隔壁有呼吸之声。
心中疑惑,莫问便推门进了东屋,只见东屋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额上贴着一张紫色符咒。
老五探头看了一眼东屋,转而缩头回來冲苟氏问道,“大嫂,你儿子被僵尸咬啦。”
苟氏本來就六神无主,听得老五言语更加吓的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得言语。
“不许胡说。”莫问迈步走向那少年躺卧的床榻,低头细看那张符咒,三清各宗的符咒并不相同,他原本沒指望能看出端倪,未曾想这符咒并不是玉清宗的高深符咒,而是一张很普通的闭气符咒,司马牧羊使用这张符咒只是为了将这少年的气息隐藏起來。
见苟氏哭的伤心,莫问便抬手撕下了少年额头的那张紫符,符咒一去,那少年悠悠醒转,见到莫问在旁,急忙翻身下地冲他行礼,“蒲坚见过叔父。”
莫问闻言沒有回应,而是惊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多年之前他曾经见过这个孩子,此人的大号还是蒲雄请他给起的,但那时他并未发现这孩子的面相有什么异常,时隔多年,今日再见,此子竟然生出了峥嵘之相,所谓峥嵘之相又称隐龙之相,为帝王面相。
“快快起身。”莫问在老五的碰触之下回过神來,探手扶起了蒲坚。
“娘亲。”蒲坚冲苟氏喊道,苟氏见自己的孩儿并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