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
莫问待老五穿上长袍背上包袱,出言说道,“不要过于乐观,到得陆上龙族是奈何不得我们了,但我们还要提防云霞山的道人,倘若那两个中年道人被海水淹死,云霞山的道人势必会赶到中土寻找我们,万寿山的道人也有可能一并跟过来,他们若是存心寻找,很快就能找到我们。”
“中原的道士多了去了。”老五远眺前方城池。
“道士是不少,以蝙蝠代步的只有我一个。”莫问迈步前行。
“老爷,你到底希望那俩道士被淹死呢还是希望他们活着?”老五感觉莫问矛盾纠结。
“活着,只要不伤人命,云霞山的道人就不会来中土寻找我们。东海龙族掌管东海,管不到中原,而且它们的对手是南海龙族,我们在它们眼里微不足道,它们也不会冒险上陆寻找我们。”莫问正色说道。
“就算他俩没被淹死,那群道士也不会放过咱们,别忘了咱俩还拿了人家的东西呢。”老五环视左右,二人此时位于赵国境内,今日晴天,田间有农人在除草劳作。
“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被人抢走灵物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家丑不可外扬,况且我们并未彻底破坏他们的灵根,他们若是一味追赶会招致世人看中俗物,有失洒脱的非议,两相权衡,只要不伤人命他们就不会追到中土。”莫问说道。
老五已经见惯了莫问深远细致的推断,闻言只是点头赞同,并没有阿谀吹捧。
二人距离前方城池有七八里,步行需要很长时间,走了不久老五又忍不住开口,“老爷,你说东海为什么要困住南海的龙女?”
“不得而知,此事与我们无关,无需费心去想。”莫问说话之间停了下来,驻足看着路北的田地。
老五见莫问眉头微皱,走到莫问旁边出言说道,“老爷,你在看那些百姓?”
莫问点了点头,去年风调雨顺,田间禾苗长的很是葱郁,但是田间劳作的百姓却无精打采。
“一打仗,老百姓又开始挨饿了。”老五说道。
“赵国今年才开始与凉国交战,此时尚未征收田赋,农人手里还有去年的余粮,无精打采不是挨饿导致,而是赵国增加了今年的田赋。”莫问目视前方,他与赵国的约定还有一年的时间,赵国出尔反尔,没有尽兑前诺。
“对对对,怪不得他们一个个奶娘抱孩子的嘴脸,原来是知道就算种出了粟米也得上缴,自己剩不下多点儿,所以干着没劲儿。”老五连连点头。
“赵国允诺我减赋五年的。”莫问皱眉说道。
“狗日的胡人说话不算数,反正咱们要去邺城,要不顺道儿烧了他的皇宫?”老五撺掇。
“此事与你我无关,我们只需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莫问转身向西走去。
“老爷,你在赌气?”老五背着包袱跟了上来。
莫问闻言笑了笑,转而开口说道,“我与阿九确实做错了事情,倘若他们法外开恩,我自当竭力回报。他们秉公办理也没有什么过错,我不能由此心生怨恨。我不参与这场战事是因为百姓不需要我,如果百姓需要我,当年彩衣道人就不会拒绝我将功补过的请求。”
“现在不需要,以后可说不准。”老五歪着脖子看了一眼天空。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先去城里吃点东西,歇一下午,晚间飞往邺城。”莫问试图结束谈话,老五是药铺打杂的伙计出身,话多,若不主动结束谈话,他会说个没完没了。
“烧皇宫?”老五大感兴奋。
“烧什么皇宫,送羽衣。”莫问摇头说道。
老五闻言皱鼻撇嘴,转而话归正题,“老爷,他们要是以后跑来求你,你会不会出山?”
“这话你以前问过了,这种可能很小,我知道自己的分量。”莫问抬手示意老五不要再喋喋不休。
二人闷头行了四五里,到得城门处被看守城门的卫兵拦了下来。
“包袱里带了什么?”城门外共有五名士兵,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持矛歪嘴。
莫问不愿多生是非,闻言看向老五,老五会意,探手入怀却摸了个空,莫问自怀中取出几枚大钱递给了卫兵,这种情况他当年曾经遇到过,知道对方的意图。
卫兵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