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阿九迈步走向东屋。
“那时你还不认识我,就算与人动心也不算过失。”莫问转身跟上。
“你不用巧言诓我,没有的,早些年只想如何果腹,后来便想如何长生,倒也想过婚配之事,只是这山中的同类,外面的男子,我皆瞧他们不上,直到遇到了你。”阿九落座倒茶,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但二人都无需灯烛照明。
“为何瞧他们不上?”莫问心中巨石悄然落地。
“同类粗鄙,外面的男子则多有虚假,我千年之后方才出山,千年狐狸焉能看不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阿九笑着为莫问倒水。茶叶在此时是待客饮品,阿九这里不曾准备。
“你自何时心仪于我?”莫问问道。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害羞?”阿九嗔怪横了莫问一眼。
“快说,不准深思。”涉及到男女情意,莫问做不到大度从容。
“我之前说过了,你入山时衣衫破旧鞋履透底,可见生活之清苦,你却肯纳银十两为一个素未谋面之人换取直身,如此行事为我先前所未见,自那时起我便知道你与他人不同。”阿九歪头笑对莫问。
“谁教你认字的?”莫问又问。
“你可猜上一猜。”阿九笑道。
“你不会变化人身进过学堂吧?”莫问笑问。
“女子怎么进得学堂?是镇上王家药铺的老郎中,我要穿衣食盐,就带了药材前去货卖,王郎中想必猜到我是山中异类,但他并未怕我,时间一长也就熟识了,我与他药草,他教我认字,那上清木牌也是他与我的。”阿九手指东北。
“今日我大失常态,气度全无,好生小气。”莫问心中安定了之后开始感到惭愧,惭愧之中又有些许冤枉,他真不是小气之人,北上途中他甚至打定主意接纳林若尘,那是何等的宽容,怎么今日就成了斤斤计较小肚鸡肠之人。
“若是动了真情,无人可以做到大度。大度止于外人,心乱缘于在意,我当日闻听赵国赐婚的消息,不也千里迢迢的赶到邕郡寻你吗?”阿九柔声低语。
莫问闻言心中大慰,阿九当真是善解人意,真诚自然。
“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说与我知道。”莫问说道。
“何事?”阿九问道。
“你变化人形之初就是这般容貌吗?”莫问问道。
“对呀。”阿九点头回答。
“有无仿照借鉴?”莫问再问。
“没有,貌由心生的道理你应该知道啊。”阿九摇头说道。
“你活了一千两百年,为何心态不显老朽沉闷?”莫问又问。
莫问的这个问题有些难到阿九了,阿九闻言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回答,“山中的岁月与人世的岁月是不同的,人世间每天都发生很多的事情,每个人都会经历很多不同的事情,但山中不同,山里每天都是一样的,哪怕春芽萌发,夏雨霏靡,秋果累枝,冬雪飘扬,每年也都是一样的。”
“确是如此。”莫问缓缓点头,一个人成熟与否与所活的年头没有直接关系,主要还是受其所处的环境的影响。
“你是不是嫌我老?”阿九佯装生气。
“岁数确实有点大。”莫问佯装正色点头。
“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我已经给公婆磕过头了,我乃莫家正室。”无人时,阿九显露出了可爱顽皮的一面。
“不跟你闹,容我想想,还要问什么。”莫问端起水杯出言说道。
“往后还有很多岁月和时日,不急于一时。”阿九说道。
“我明白的,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问你问题吗?”莫问放下水杯看向阿九。
“为何?”阿九问道。
“若不动口,我会忍不住动手的。”莫问沮丧低头。
“来,我有话与你说。”阿九离开桌前,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什么?”莫问转头问道。
“来呀。”阿九招手。
莫问放下水杯离座站起,到得床边坐到了阿九身旁。
阿九附耳低语,“可要冒险一试?”
“万万不可,天威难犯,万不可以身试法,我并非难以忍耐,只是感觉有些缺憾,等些时日,不咸山中的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