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就算到了八十岁也做不得这些。
回程时莫问心中既有欢喜又有无奈,欢喜是他小心的将此事做到了最好,无奈的是先前所为多用计谋,有悖道家行事之风,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在举国信奉佛教的国家,要想彰显道家实在是难上加难。
回到沈府,沈乡正立刻急迎而出,到得近前冲莫问连连拱手,“道长慈悲,快救家父性命。”
“好说,沈乡正无需惊慌。”莫问稽首还礼。
“只要能救得家父,必定重礼酬谢。”沈乡正焦急无比。
莫问见他不缺孝心,便不再犹豫,迈步进院向正屋走去,这沈乡正只是个末微小吏,府邸不是很大,正屋只有六间,莫问快步进入正屋,自外堂转头西望,只见四名壮汉正在西屋以一床棉被裹缚着一个肥胖的老翁,那老翁的四肢皆在棉被的裹缚之下,虽然移动不得却兀自挣扎不已,口中唔啊有声,只是不成人言。
那老翁见到莫问到来,挣扎的越发强烈,四人强自搂抱方才勉强定住了他。
“放开他。”莫问冲西屋的四人说道。
众人闻言皆不敢放手,而是扭头看向随后跟进的沈乡正,沈乡正迟疑片刻冲那四人抬了抬手,四人得他默许方才松开了手。
四人刚一松手,那肥胖老翁便抢门而出,沈乡正见状焦急的看向莫问,莫问微笑摆手,“放心,令尊出不得这个院子。”
那肥胖老翁虽然年老,动作却快,出门之后快速跑向大门,到得门前彷如遇到一道无形阻碍,立刻倒跌而回。
肥胖老翁跌倒之后立刻爬起再冲,仍然倒跌而回,随后便意欲翻墙,依旧被弹回院内。
沈乡正似乎颇有孝心,见状急忙冲那些呆站一旁的下人高喊,“傻站着作甚,还不过去接住!”
那帮下人闻言立刻跑上前去想要托接,那肥胖老翁见状误以为众人想要抓他,急忙向后院跑去,几位下人叫喊着追他去了,老五感觉有趣,也跑去看热闹。
“道长,家父何故如此?”沈乡正焦急的问道。
“你肉眼凡胎不见真相,令尊已经被妖物附身多日,只是近日方才发作。”莫问随口说道。
“啊?!”沈乡正闻言愕然发惊,之前他虽然有所怀疑却不敢肯定,而今得莫问证明,心中大骇。
“附身于令尊的当是一黄毛鼠类,此物附身于人只为贪那口腹之欲,故此附身于令尊之后并不作恶,只是暴食暴吃,你可静心回忆,令尊自何时起饭量大增?”莫问微笑发问。
“当是去年夏天,家父大病得愈之后便胃口大开。”沈乡正回忆道。
“大病之时阳气萎靡,那妖物便得趁虚而入。不过妖物附身于人哪怕再会伪装,日久之下也会露出马脚,你为人子女,当早有察觉才对。”虽然后院呼喊叫嚷之声频频传来,莫问却并无立刻动手之意。
“道长明鉴,家父天生失语,加之上了年纪腿脚不便,平日少有出屋,故此我才不得察觉,道长慈悲,还请快快出手,解家父苦楚。”沈乡正急切请求。
莫问闻言点了点头,怪不得这妖物能隐藏如此之久,原来沈老太爷是个哑巴。
恰好此时沈老太爷自后院再度跑回,莫问便施出身法急闪而至,到得近前出声怒喝,“大胆妖孽,你窃据人身,扰乱天道纲常已然有罪在前。此番又大闹院庭,难道真要自绝生机?”
此语一出,沈老太爷陡然止步,站于原地瑟瑟发抖,眼中大有惧意。
“无量天尊,我上清道人不喜杀戮,你虽有过失却罪不至死,故此贫道才未立刻取你性命,而今贫道给你一条生路,放你元神回返巢穴,穿着皮毛于一炷香内回返此处,向沈老太爷三叩谢罪,你可愿意?”莫问正色开口。
沈老太爷闻言并无反应,只是站立发抖,其双手下垂的动作与鼠辈极为相似,若是沈家人之前刻意留心,当可及早发现。
“鼠辈胆敢欺我?!”莫问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动了怒气,探手自怀中取出黑盒提笔便要画写符咒。
那附身于沈老太爷的妖物见莫问动了真怒,急忙抬臂拱手,“真人饶命,我那山洞离此甚远,一炷香不得往返,请准半个时辰。”
此语极为尖细刺耳,众人闻言无不惊慌,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