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苏唐和白泽分头休息,他们都没有了说话的兴趣,刚才提到的那些事情,给了他们极大的触动,现在的修行者,不过是蝼蚁,种种争雄斗狠,似乎也没有了意义,就算成为举世公认的第一,又能怎么样?和上古大修们相比,不过是一个渣渣,而在上古大修之上,还有更古老的神明。
到了清晨,他们的情绪好转了一些,随便寻了些吃的,又开始向前走。
神落山的面积太大了,不管是东西、还是南北,宽度都超过了千里,如果可以御空飞行,事情就简单了,以变异银蝗的速度,几个小时便能飞出去,五、六天就能把神落山所有的地域都找个遍,但,想靠着双腿,在茫茫的林海中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两个人走了十几天,始终没有收获,安全上倒是没有问题,靠着苏唐的感应,总是能避开蓬山的修行者、还有神落山中的灵兽。
这一天入夜,巨大的月轮突然大放光芒,如水一般的月华从上空洒下,把周围的森林照得一片通明。
“第八次了帝流浆了……”白泽喃喃的说道。
苏唐抬头看向月华,他想起了闻香,也想起了摩云岭的秘境,有卫七律、商天良和樊赫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我到那边休息一会。”白泽站了起来。
所谓的休息,其实就是修行,但凡是修行者,都不愿错过这难得的时光,在月华中修行,效果要比平时强上许多倍。
白泽要去别的地方静坐调息,自然是因为心理问题了,而苏唐也一样。
譬如说,苏唐可以在习小茹还有闻香身边修行,甚至可以安心入定,但换成何平、宗秀儿他们,就有可能感到不安,与信任无关,只是一种心理上的感
白泽走远之后,苏唐慢慢稳下心神,随后闭上了眼睛。
差不多五、六分钟后,月华逐渐黯淡了,突然,一道身影从空气中扑了出来,旋即掠上天空。
百无聊赖趴在地上的变异银蝗陡然挺起身,一双触角如战枪般遥遥指向那条人影,接着,变异银蝗的头箍被从里面推开了,小不点探出头,用诧异的目光盯着那条人影。
在神落山内,灵气受到了压制,怎么还有人能御空而行?
下一刻,另一道人影从高空扑下,随后他们便重重撞击在一起。
无形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涌去,空气似乎变得扭曲了,下方的人影看似有些不敌,手中的长剑被击飞,身形也不由自主跌落下来,而上方那人影凌空追来,大枪高高举起,接着又奋力劈下。
就在这时,一道淡淡的烟雾在那持着大枪的人后方出现,接着凝成人影,长剑闪电般刺出,那持着大枪的人察觉到不妙,收回斧势,极力想转过身,但还是慢了一拍,被对方的长剑刺穿了咽喉。
持着大枪的人趔趄了一下,接着,一道寒光从侧翼掠至,在他颈间划过,他的头颅陡然飞起老高。
随后,一条又一条人影出现了,他们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武器,疯狂围攻着那持着大枪的人,脑袋被砍掉,应该当场倒毙才对,而那持着大枪的人却依然表现得生龙活虎,大枪上下舞动着,几十个人围攻,却始终近他不得。
时间不长,那持着大枪的人终于等来了援军,战斗的场面变得越来越混乱
但古怪的是,没有任何灵力波动,而且,空中的战团就象一道光幕,打斗的双方也只是一道道影子,离开一定范围,便会彻底消失。
苏唐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清醒,他一直在错愕的看着空中,而白泽也被闪烁的光影惊动,走了回来。
别的人还好说,那持着大枪的无头人,给苏唐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如此重创,不但不死,反而愈战愈强
在空中闪动的画面逐渐变得黯淡,片刻,随着一道轻风消散得无影无踪。
“那是什么……”白泽喃喃的说道。
“我怎么知道,想来……应该和海市蜃楼差不多吧。”苏唐道。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人说起过?”白泽又道:“到神落山历练的修行者虽然不多,但千百年来加一起,也绝对不算少了,总该有别人也看到过的。”
“因为帝流浆。”苏唐道:“帝流浆刚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