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鹰说了些什么?”苏唐问道。
“他说……”余文成的视线落在习小茹身上,欲说还休。
“小茹不是外人。”苏唐淡淡道:“你说吧。”
“谢家……有生死决。”余文成长吸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苏唐愣住了。
“谢家有生死决。”余文成重复了一遍:“当年三大天门进袭摩云岭诛神殿的时候,闻天师察觉到不妙,便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托付给谢恨天的堂弟,叫谢东宇,也是雾山谢家的先祖,谢东宇悄悄离开摩云岭后,得知闻天师把生死决的修行法门交给了妻子,便从闻天师的妻子手中把生死决借了出来。”
“谢东宇并没有把生死决占为己有的用意,只是觉得不能让生死决失传,如果闻天师的后人没办法修行的话,他会让谢家的人修行生死决。”余文成续道:“不过,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伏击,和闻天师的妻子和孩子失散了,而且在忙乱之中,他把自己尚没有抄录完的生死决交给了闻天师的妻子,而真正的生死决在他手里。”
苏唐默然良久,他知道余文成为什么不敢说了,又为什么立即带着人返回沙城。
习小茹毕竟是魔神坛的弟子,而生死决关系极重,虽然他和习小茹是情侣,但谁能保证夫妻就不会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反目为仇?
“忙乱之中?呵呵…我看他是故意把自己的抄录还回去的。”苏唐冷笑道。
“谢鹰是这么说的,至于真相么……谢东宇已死了这么多年,早就没办法分辨了。”
“谢鹰在谢家是什么身份?”苏唐问道。
“是长老,知道谢家的很多秘辛。”余文成道。
“他为什么告诉你这些?”苏唐又问道。
“可能是……绝望吧。”余文成苦笑道:“谢家上下尽数被杀,无一活口,他保守秘密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他亲眼看到我安葬了谢家的人,没有让他们暴尸荒野,对我多少是有些感激的。”
“他有没有说过,是谁袭击了谢家?”苏唐道。
“他不知道。”余文成顿了顿:“他说,那些蒙面人好像是从黑夜中渗出来的,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那些蒙面人中有一个大祖,还有三十多名大宗师级的修行者,极其彪悍凶猛,谢家的修行者只支撑几分钟,不是失手被擒,就是命丧当场。”
“还有被擒的?”苏唐愕然道。
“嗯。”余文成道:“谢鹰说,他在昏迷前,听到远处一个蒙面人在喝问什么,他的问话中有一个银字,还有一个卵字,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苏唐和习小茹对视了一眼,果然是因为变异银蝗,苏唐见到苏家二郎和八郎后,以为自己的栽赃之策很不成功,只引来了他们,无法以碾压性的优势对付谢家,还得自己努力,但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在收拾尸体时,我发现,至少有半数以上的谢家人遭受过严刑拷问,其中还有七、八岁的孩子。”余文成低声道:“拷问的手法非常非常……残忍,如果那些谢家人当中有谁知道生死决的秘密,估计是熬不过去的,凶手也应该知道了。”
“这么说,生死决落在了他们手里?”苏唐皱起眉。
“没有,生死决已经被人偷走了。”余文成道。
“谁?”
“说起来也是谢家的不幸。”余文成道:“谢家这一代有两个天才,一个叫谢不变,一个叫谢不愁,偏偏他们的性格都很强势,相互间一直看不顺眼,大概在七、八年前,谢家举行了一场比练,第一名的奖品是一件极为强横的灵器,幽空锤,谢不变和谢不愁都走到了最后,决战在他们之间进行。”
“本应该是一场精彩的龙争虎斗,可那谢不愁表现得很差,不但一直被谢不变压着打,还被谢不变一剑刺瞎了右眼。”余文成续道:“决战之后,谢不愁突然发狂,说谢不变卑鄙无耻,还在黄昏时分,潜藏在谢不变的书房外,当谢不变返回来时,他突然冲出来,要刺杀谢不变,结果被两个长老当场擒获。
“其中有鬼吧……”苏唐笑了笑。
“这就不知道了。”余文成道:“最后,谢不愁因犯了家中大忌,被赶出谢家。”
“谢不愁和生死决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