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们护送到惊涛城,然后才会交换房契。”
“走,我们到那边看看。”苏唐道。
苏唐等人向千奇峰的方向走去,那武士一边走一边介绍着怀家的过往,很久以前,怀家的人丁是很繁盛的,但那时候暗月城不太安定,而且怀家也拼得太狠了,怀家老爷子那一辈,兄弟七个、姐妹两个,但最后活到成家立业的,只有老爷子一人。老爷子下面有三子一女,又拼杀十几年,只剩下长子和幼女,另外两个儿子都死在冲突中,几个老婆也在一次袭击中被害;到了这一代,有两个孙子、两个孙女,半年前带着家中修行者去捕猎一只海兽,结果全军覆没,只有留在家中的两个孙女得以保
那武士的表情充满唏嘘,说怀家的老爷子经常讲,修行如沙场,不进则亡,现在好了,逮谁跟谁拼,到底是把怀家拼光了。
望山跑倒马,千奇峰看起来不远,可走到山脚,差不多用了一个小时,离近看,千奇峰并不是很陡峭,因为远处有视角差。
前方是一道高墙,沿着两侧蜿蜒向前,好像是把整座千奇峰都围在里面,一眼看不到头,苏唐等人走进街边的酒楼,从二楼往里看,墙根距离山脚很远,有五、六百米左右,里面什么都没有,一片嫩绿的草地。
中央有整洁的石阶,如天梯般一直连上山峰,竟然还有瀑布,只是水量很小,象一条银带垂落在草丛中,山上郁郁葱葱,长满了草木,苏唐一看就喜欢上了。
“墙里面都是怀家的宅地?”苏唐问道。
“是啊。”那武士点了点头。
苏唐暗自咂舌,他的眼界也不算浅了,走过多个城市,结识过不少修行世家的子弟,红叶城的习家、飞鹿城的万家等等,但他们的宅院与这怀家相比,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好大的气魄。”苏唐道。
“怀家可是暗月城的第一大家”那武士道。
“第一大家也说倒就倒了?太容易了吧?”苏唐有些怀疑了。
“只怪后人不争气。”那武士道:“怀家老爷子二十多岁就晋升为大宗师了,然后一代不如一代,年轻一辈只有大小姐升为宗师,两位少爷差得很远呢,怀家的供奉和卫队的武士,都是看在怀老爷子的面子上才为怀家效力的,老爷子走了,他们自然也就散了。”
“暗月城有多少大修行者?”苏唐问道。
“大修行者……您是说大祖?”那武士叹道:“如果能成为大祖,早就离开暗月城了,在这里窝着有什么意思?修行离不开灵脉,暗月城周围只有两处,一处是绝绣岭,一处是熔岩山,绝绣岭的灵气很稀薄,偶尔生出几只灵兽、几片药草,勉强够大家过日子罢了,熔岩山的灵气倒是很浓郁,但那边千里方圆到处是火,不要说灵兽,连根草都没有。堂堂大祖,投到别的门派被人供起来多舒坦?何必留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这样讲暗月城就属于一块困地了?”顾随风很不解:“可我看城里的人不少啊。”
“绝绣岭一带,有万顷良田,养活个十几万人没什么问题,至于修行么……那就走一步看一步了。”那武士笑道:“混呗。”
“我感觉这里不错。”苏唐道。
“呵呵,那是现在,如果您二十多年前来,就不好说喽。”那武士道:“听老人讲,那时候暗月城乱得很,晚上睡觉也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喝酒、不敢交朋友,要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每天清晨,大街小巷都会出现不少尸体,多的时候,一天上百”
“那么乱?”
“是啊。”那武士长吸一口气,沉吟片刻:“多亏了怀老爷子,他把几家修行者都找过来,定下铁律,在绝绣岭、在熔岩山碰上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原来怎么打就怎么打,随便,没人管,但是在暗月城里,谁都不能乱行杀戮,否则就是大家的敌人。”
“怀老爷子说,来暗月城的,都是可怜人,不是在海对面混不下去,就是惹下麻烦,不得不跑来避祸,所以呢,谁都别装什么大尾巴狼。”那武士续道:“在城里开打,杀红了眼就没有底线了,每个人都有父母妻儿,总要给自己的家人留一处安全的地方,要不然活得太累太苦。”
“怀老爷子倒是一针见血。”苏唐道,本以为怀老爷子是个性烈如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