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这少年说话时模样诚恳,完全不似石中玉那般奸猾老道,却是信了七成,至于余下三成,自是要亲眼看到白中玉方才能够相信。
竟然这少年不是石中玉,母亲又亲口应允将阿绣嫁给他,白万剑见他武功、人品俱是不错,便默许了此事。
这厢雪山派众弟子得以获释,个个欢欣鼓舞,十分欢喜。只有白自在自行拿了一副足镣手铐,套在自己手足之上,“喀嚓喀嚓”数声,都上了锁。
阿绣咦道:“爷爷,你为什么还戴上铁链?”
白自在转过身子,不去看他们,说道:“我白自在狂妄自大,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以为武功天下第一,没想到只是一只井底之蛙。我没脸见人,你们快点离开。”
史婆婆又气又怒,冷冷道:“阿绣,你不要管他!他竟然喜欢带镣铐,就让他自个儿戴着,我倒要看看他能戴多久。”
白自在自顾自闭目养神,谁也不看,谁也不管。
石破天既已加入明教,众人便在庭中以茶代酒,贺他入教,同时说些江湖上的趣闻逸事,气氛颇为热烈。
众人说话间,外面又有一行人走入进来,为首之人是一个鹤发童颜的白袍老者,但见他大袖飘飘,步履轻便,有若神仙。
和他神仙气质不符的是,他的身后跟着一伙儿人,个个面目丑陋,奇形怪状,尤其是最靠近他的一人戴着铁面头罩,将整个包袋全部包住。
那白袍老者看到明教众人先是一惊,以他的眼力见识,自是能够看出这亭中之人个个身负武功,显是江湖人士。其人多疑成性,见到此景,暗想这些人莫不是专程埋伏于他。
张无忌见他踟蹰,不由开口说道:“老先生请入内,不如喝一碗水再走。”
白袍老者深深看了张无忌一眼,忽然笑道:“那老夫就恭敬不如从命。”走到清水缸边,端起瓦碗,在缸中舀水喝。
喝完之后,其便坐在一旁,闭目养神。而他手下其余人却没有再碰那水缸,而是聚在他的身旁,一个个从包裹内拿出干粮水囊食用。
又过了片刻,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四骑马从来路疾驰而来。
四乘马奔近凉亭,当先一匹马上的乘客叫道:“大哥、二哥,亭子里有水,咱们喝上几碗,让坐骑歇歇力。”说着跳下马来,走进凉亭,余下三人也即下马。
这四人看到亭内坐在首位的张新逸,顿时脸色变化,齐声喝道:“是你?”
这四人好巧不巧,却是英雄大会上遇过的慕容复手下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四名家将。
那日英雄大会巅峰一战,张新逸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其强大如鬼神一般的场景至今难以忘怀。
“不错,正是在下。四位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往何处?”张新逸笑意盈盈,杀意暗生,这燕氏一族一心想要光复燕国,甚至而为了找寻机会不惜搅动天下风云,这四人也算是帮凶,既然碰到了,张新逸不介意顺手将他们收拾了。
邓百川四人一听此人语气不善,登时暗叫不好,以对方的实力,收拾他们简直轻而易举,暗道吾命休矣。
张新逸杀意一生,气氛登时急转而下,诸人心生预感神色紧张,眼见争斗就要一触即发。
恰在此时,对面路上一个僧人大踏步走来,来到凉亭之外,双手合十,恭恭敬敬的道:“众位施主,小僧行道渴了,要在亭中歇歇,喝一碗水。”
他看亭内众人只是相互对视,无一人应他的话,不由搔了搔光溜溜的头皮,又实在口渴得很,走近清水缸,用瓦碗舀了一碗水,双手捧住,双目低垂,低头念了一段咒文,然后端起碗来,就要喝水。
张新逸忽然莞尔一笑,让场上气氛为之一松,慕容复四名家将也大松了口气。
“小和尚,你适才是在念什么咒?”
那僧人道:“小僧念的是饮水咒。佛说每一碗水中,有八万四千条小虫,出家人戒杀,因此要念了饮水咒,这才喝得。”
张新逸哈哈大笑,说道:“不错不错,佛祖这话说的对极!只是这水你不能喝,否则只怕水里面的虫儿没死,你却先一步见了佛祖。”
那僧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方才反应过来,将水碗失手打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