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张新逸行到幽州境内。
幽州即是大名鼎鼎的燕云十六州之一,也即是后世的北京,如今却为外邦所有。
这块本该是汉人安居乐业的乐土,在靖康之乱中被金国夺去,已经遭受了一次洗劫。不久后金蒙两国开战,金兵不敌蒙古铁骑,退守大都,这里又换了蒙古国所有。
相比较如狼似虎的金兵,蒙古人更加凶残以及嗜杀,在他们眼里,汉人的地位尚不如猪狗,仅这幽州境内,一路所见,尽是满目疮痍,尸骸遍地。
张新逸单人独骑,身边又配备了一把巨大的双手大剑,一看就不好惹,蒙古兵虽然毫无人性,却也知道趋利避害的道理,不愿随意招惹这种江湖人士,所以一路走来倒也相安无事。
这一日午后,张新逸在路边的一家客店用过午饭,忽然听到前面一阵哭闹之声。
“哎,作孽啊!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掌柜的哀声叹气。
“掌柜的,发生什么事了?”旁边一个外地客商好奇问道。
“还能是什么,又是蒙古兵造孽,好好的姑娘家,被这些**糟蹋了……哎,走了金兵,又来了蒙古人,这汉人的天下,怎么受苦的都是汉人。”掌柜的愤愤说道,脸上隐见怒色。
大堂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默然无语。
当是时,异族逞凶,汉人式微,唯一由汉人建立的两个国家大明国已然灭亡,另一个南宋也岌岌可危,眼看家国破碎,江山覆灭,汉人的势力跌至历史的最低谷。
国家衰败,百姓受苦。即使明知道蒙古人欺负汉族同胞,大多数汉人却也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张新逸吃完最后一口菜,一言不发拎着剑走了出去。
道路上,一伙二十余人的蒙古骑兵,一人一骑赶着十几个哭泣的青年女子,几个军官模样的还各自在马上搂着一个衣衫零乱的女子,淫笑着互相吹嘘。
一名蒙古兵看到一个汉人男子挡在路前,手中马鞭一甩狞笑抽下,长鞭划过空气猎猎作响,劲道不凡。
张新逸冷哼一声,右手一抖抓住鞭梢,使力一拉,那蒙古兵措不及防,身体不由自主朝着他飞来。
一脚踢出,正中胸口,那蒙古兵“哇”的一声飞射出好几丈远,落地时微微颤颤指了张新逸一下,胸口深深凹进去一块,显然是不活了。
蒙古人纪律散漫,残忍好杀,自从夺取了燕云十六州后更加残暴不堪,这一带有敢反抗的汉人早已被屠杀一空。不想此时还有人杀出来,一脚便踢死己方之人,登时大怒。
这些蒙古人都是身经百战之辈,虽惊不乱,立即有两骑从队伍中冲了出来,策马狂奔,拔出腰刀发出兴奋的嚎叫声,他们仿佛已经看到对方在血泊中挣扎的情景。
张新逸拔剑、助跑、而后高高跃起,只见一道清冷的剑光在空中掠过,两颗狰狞的头颅冲天而起。
一剑过后,坐下的马儿仍带着蒙古兵的无头尸身跑了一段,直到尸身“噗通”一声歪倒在地,方才渐渐停下马蹄,绕着原主人的尸身不断嘶鸣,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张新逸已经虎入羊群杀入蒙古兵之中,一剑格挡开急冲的弯刀,顺势一斩,剑锋轻轻松松将来袭之人开膛破肚。剑身一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色的剑光,瞬间斩断四五人的手臂,身形如电,在蒙古人的哀嚎声中一一将其斩杀。
左手一捉,准之又准抓住一支疾射而来的箭矢,反手甩出,一名拿弓的蒙古兵跌落马下。张新逸冷笑一声,左手一张,数把冰晶刀刃从无到有生成,左臂用力挥出,刀刃瞬时激射,穿透人体,冻结血液。
这几下剑起刀落,一队二十几人的蒙古兵不到片刻便被张新逸尽数砍翻。这些蒙古兵但也凶悍,死战到底,无一人逃跑。
随手松开最后一名蒙古兵的喉咙,这具早已失去生命的尸体无力的从马上坠下。
张新逸翻身上马,目光一扫,发现那些被掳的女子犹在一旁瑟瑟发抖,看到他望来,更是惊声尖叫,惊惧不已。
张新逸皱了皱眉,他没有多说什么,机会已经给她们了,能不能把握住还要看她们自己,没有人可以帮她们一世。
杀了这些人可谓是捅了马蜂窝,这里是蒙古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