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莎·徒利和她姐姐一样有着一头长而厚实的红褐色头发,但是她的蓝眼睛细长而浑浊,笑起来让人感到阴险毒辣。
“嘿嘿嘿……当然可以!伤害我亲爱培提尔的家伙终于来了,我会让他体会到从鹰巢城月门自由降落的快感。”莱莎神经质地笑着。
泰温皱了皱眉,这个时不时神经质的女人让他十分不感冒,但是现在还需要倚仗她。
他紧紧盯着莱莎的双眼,沉声告诫:“女士,您的任务只是牵制监控北方军队的动向,我不想听到艾林家族和北方人正面对抗的消息。”
莱莎虽然不满,却也知道凭自己手中的一万兵力绝不是北方人的对手,只能不满地冷哼一声。
“难道您以为仅凭几只‘老鹰’的骚扰就可以让北方人退兵,要知道你那亲爱的外孙可是要砍掉那位史塔克大人的脑袋,而您,亲爱的父亲大人,一手设计了震惊七国的血色婚礼。”说出这样大言不逊话语的是兰尼斯特著名的侏儒小恶魔提利昂,对于自己的父亲,他一向是这样桀骜不驯。
五王之乱中,提利昂曾数次拯救了兰尼斯特,然而在泰温来到君临后立刻被剥夺了“国王之手”的职务,但是这场关系到兰尼斯特生死存亡的战争,泰温特许他出席。
“那你要我如何?”泰温低吼着说道。
“是啊!现在求和已经太晚,难道送上乔佛里和父亲您的脑袋。此战之后,兰尼斯特和史塔克必有一家永远消失在维斯特洛的历史上。”提利昂冷笑着说道。
“注意你的言辞。”瑟曦的脸颊阴沉似水。
“亲爱的弟弟,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要知道,你也是兰尼斯特。”弑君者詹姆插嘴道,他最了解自己的弟弟。
“是啊!我也是兰尼斯特来着……”提利昂一口饮尽杯中美酒,说不尽的苦涩,一直以来,他都备受父亲泰温的苛责和歧视,但直到最后,他还是摆脱不掉血脉的牵连,这场战争若北方人胜利,他绝对会是绞刑架上一具发臭的尸体。
“三叉戟河之后,北方和君临再无障碍,北方人可以长驱直入,打到我们的家门口,既然如此不如放他们进来,君临的城墙足够抵挡北方人的进攻。”
“这就是你的计划?”泰温神情十分不满,兵力多于对方却退缩防守,这样岂不是承认他们畏惧北方人的攻势。
“虽然我觉得这样挺好……”提利昂摊了摊手,不过看到父亲愤怒的眼神还是正色道:“但是既然父亲您不喜欢,我就说第二个计划吧……此次北方人劳师远征,一定有一条稳妥的后勤线,我们可以在他们主力进攻君临的时候,派人占领赫伦堡,切断北方人的后勤线,他们缺少了后勤保障,必求速战。”
这个计划听起来还稍微靠谱一点,泰温微微颔首,皱眉问:“要是他们朝其他方向后撤呢?”
“那样这正合我意。”提利昂在展开的羊皮地图上重重顿下酒杯,“我们可以在罗斯比城、暮谷城、母猪角、鹿角堡布下防守兵力,不用太多,一万人就可以保证城池不失,我想北方人不会这么愚蠢。同时我方赫伦堡的守军可以从北边发起进攻,迫使对方往黑水河方向撤退。这样我们就可以集合三方兵力,逼迫对方进行最终的决战。”
“可是对方不一定会按照你的想法行事。”泰温思忖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战争本就没有百分百的胜利可言,即将是最著名的将军也不可能考虑到所有。打仗那是你们这些‘健全人’的事儿,而我这个兰尼斯特的‘半身人’,只配躲在君临喝酒,等你们来决定我的命运。”提利昂站起来,耸了耸肩。
“最后,祝你们旗开得胜,我的……父兄!”侏儒俯身行礼,独自走出了首相塔。
泰温沉默了一会儿,疲惫的叹了口气:“按他说的办吧……”
数日之后,保皇派突然撤掉了三叉戟河的全部守军,朝着君临的方向回缩,这一举动让北方将士欢呼雀跃,仿佛胜利已经近在眼前。
索隆叫人搬来沙盘,研究了一番,冷笑道:“也罢,是时候结束这场战争了。”
保皇派既然撤退,前方再无阻拦。北境大军直扑君临,他们在城外搭起连绵的营帐,显然是准备打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
之后的数天里,北境军队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