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平静道:“虽说两名女子都是自己求死的,脑袋大的那一颗,但相比来说,死得比较憋屈,估计被我手刀割下脑袋的时候,还在纳闷怎么就死了。至于慕容世子脚边那颗,就死得清清白白了,得知就算活着走出客栈也要生不如死后,用自己的命换了一条命。话说完了,你们怎么讲?要不要也求个死?”
都不需要机关算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慕容江神发话,那名嗜血的闸狨卒就倒拔葱冲天而起,身体弯曲轰向这名口出狂言的小子。
谢灵根本不去看战场那边,双眼淌出泪水,低头在娘子额头亲了一下,然后替她抹上睁大瞪圆的双眸。
她曾说过,喂,老鬼,输了就输了呗,输给洛阳哩,又不丢人,要不咱们种田养鸡鸭去好了,一起老死,不也挺好。他没答应,说要再与洛阳誓死一战,这些年疯狂杀人夺心吃肝,越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她也从不嫌弃。
本以为这辈子多半赢不过洛阳,会死不瞑目,为何你却先死了?
她说真有那一天假使只差一丝一毫,就可以打败那个高高在上的洛阳,那就剥开她的胸膛,吃了她的心肝。
谢灵两行清泪变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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