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玄朗因服散而吃痛,可以咬牙去忍,但卑贱婢女服侍不当,马上就各自挨了他一记耳光,她们的滑-嫩脸颊顿时浮现出一个手掌印,卢玄朗这才心情略微好转,示意一名女婢去拿回书籍,攥在手中,冷声道:“香炉,真是再应景不过的说法!”
房门口传来冷哼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两位婢女脸色雪白,映衬得那手印愈发鲜红。
卢玄朗烦躁地挥挥手,她们赶紧低头离去,甚至不敢喊出敬称,只是闭嘴逃离。因为那人素来不喜她们说话,说会污了她耳朵。
门口站着一位韶华早已不再的老妇,神情阴冷,长着一张毫无福禄面相可言的脸,看着便阴森。
老妇阴阳怪气说道:“来这里的时候碰到那贱货了,还跟我有模有样请安来着,这样贤惠的儿媳,卢玄朗,也就你挑得出来!真是好大的福气!”
卢玄朗冷淡说道:“长兄为父,我有何办法。”
老妇桀桀冷笑,嗓音如同厉鬼,“好一个轻描淡写的没办法,我儿便是被你这等识大体给害死的!”
卢玄朗怒道:“泉儿一样是我儿子!”
老妇讥笑出声道:“卢玄朗,你可是有好几个儿子,我却只有泉儿一子!”
卢玄朗颓然道:“我要看书。”
老妇死死盯着这本该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的男子,脸孔扭曲,转身丢下一句,“卢玄朗,别忘了我父亲是谁。当年你没拦下那骨头没几两重的寡妇进门,也就罢了,这次要是你还敢让那姓徐的小杂种入了家门,我跟你没完!”
卢玄朗等她走后,将一本圣人经典撕成两半,气喘吁吁靠着椅子。
管家急步而来,神情慌张敲了敲门,顾不得平常礼仪,只见他嘴唇青白,弯腰附耳说了一个轰动全城的骇人消息。
听完后卢玄朗阴晴不定,十指紧紧抓住椅子,这位曾被先父赞许每逢大事有静气的江南名士露出一抹惊恐,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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