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公交车停靠在了科技市场门口,下车的人流中,两个制服穿过科技市场,抄近路来到了燕飞家后院的墙角处。
顺着墙朝另一面走着,年轻的那位制服放慢了脚步:涛哥,咱们真去问吗?
你快点,再磨蹭马上中午了。中年制服涛哥不满地催促道。让咱们出来调查情况,你就开始磨蹭,自行车不骑要坐公交车,没座的你还不想上,你就算磨蹭到下午,回所里就能交差了吗?
我这不是发憷吗?年轻制服满腹怨言。你说那公子哥又没什么大事,我估计人家也就是警告他一下,以后安分守己点就行了。还非得报个案子,让咱们来跑这一趟,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查案是咱们的职责,端了这碗饭,就得干活。涛哥面无表情地说道。
这你不说我也知道。年轻制服一脸的不情愿。可是这事没个证据,咱们不是都去看了吗?窗户是关着的,到处也找不到有人入室的痕迹,一点证据都没有,凭啥就找人家调查。再说咱们一二再再二三的去打搅人家,别回头我也在床上被虫子咬伤了,那我找谁去!
你又不做亏心事,你怕什么?涛哥停下了脚步。小良,你这工作态度可不行。咱们这行当的,不管什么事都能碰上。你要是这也怕那也怕,那以后还怎么开展工作?年轻人没点冲劲儿,你准备一辈子都当个跑腿的吗?
要是天天遇到这样的事儿,我情愿一辈子当个跑腿的。小良嘴上这么说,脚下却是不停。你说这燕老板也是的,人家都给他批证了,他还不满意
住嘴。涛哥脸色一沉,打断了小良的抱怨。这件事没一点证据,咱们只是走访了解情况,不是给人胡乱按罪名的。没证据之前,什么话都不要乱说。
知道知道。小良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低着头继续朝前走。
说着话也就到了下了一个拐角,再走过去不远,就是院子的大门了。到了这里,小良又有些踌躇起来:涛哥,我真不想去。要是普通老百姓遇到事来说,我肯定就去了。可是那姓郭的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咱们有必要给他们下那么大劲吗?
再说了,你不觉得,上面也不愿意让咱们把精力浪费在这上面吗?要是真想把这事当案子办,就不会只让咱们俩跑腿了。
涛哥脚步顿了一下:都到了这里了,你准备什么都不干就回去吗?
作为一名老制服,涛哥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前天那建行郭姓领导家的儿子,夜间也被虫子咬了。据医院说毒性倒是容易控制,可是送来的有点晚,估计会有点小麻烦。
说来也神奇,以前被咬的那几位都是又疼又痒痛苦不堪,可是这位受的伤却是不疼不痒,毫无知觉。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和他一起鬼混的那女人起床,才发觉他一条腿肿的都快比腰粗了。
这女人也就是图这公子哥有点小钱,一见出了事当时就六神无主,喊了公子哥两声没喊醒他,吓得拿着自己的东西就跑,把公子哥给扔那了。
也幸好是公子哥的母亲后来打电话,问他中午回不回去吃饭,打了好几通电话费发现没人接,一气之下找了过来,这才发现儿子出了事儿!
人送了医院经过抢救醒了过来,原本也就没事了。不过公子哥的母亲无意听说风声,说这种中毒的事有先例,是儿子得罪了人才这样的平时他们父子俩的事也不会和她说,要不是从别人口中打听出来,她还一直以为儿子是得了急病。
结果最后事情就又落到了涛哥和小良头上,上次就是这俩人去找燕飞了解情况的,一事不烦二主,这次又把他们俩派出来了。
涛哥心里明白的很,小良说的一点没错。所里根本不想因为这种事浪费大家的工作时间出面的又不是那郭姓领导,只不过是女人来闹。能管事的那个根本没发话,估计都未必想报案。
毕竟这事的起因,虽说比较常见,可因为那公子哥做的事稍微有点过分,真揭开的话,实在不怎么体面。
类似的事情真的很多,村里的村长支书家开代销点,学校老师的亲属开个小文具店,医院的医生在外边开药店
这些事情真常见,但是要是村里人不在自家代销点买东西就不给人家分田地,学生们不在自家店里买作业本就罚站,病人不去自家店里买药就不治好人家那就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