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原本走过的,人来人往的坑道中,四个妖将聚集到了一起。
刚刚明明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还能怎么不见了?肯定是你们跟丢了!其中一个妖将一巴掌重重扇在另一个妖将的脑门上。
不可能呀。我们两个守在另一边的,这一段又没有岔路。除非他能遁地,否则不应该跟丢的。
那不然怎么样?让你们不要跟那么远了。
跟太近了万一被发现怎么办?那石猴可狡猾得很!
一顿争吵,到最后,其中一个妖将的目光落到了两侧那一扇扇的门上。
会不会是进门了,不然我们实在没理由跟丢呀。
要不我们一个个搜过去?
为首的妖将犹豫了一下,最终只能咬牙道:也只能这样了,总比什么都没干,回去挨训好。
说罢,朝着其中一扇门走了过去。
监牢中,猴子静静地注视着如同垂暮老人一般的禺狨王。
双眼呆滞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这就是现如今的禺狨王了。
猴子走到距离他只有一丈的距离,他甚至都没有发现。
不是假装没有发现,而是真的没有发现。整个人就好像一尊雕像似的,只是单纯地维持着那呆坐的姿势。
你好?
猴子静静喊了一声,禺狨王当即好像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猛地回过头来,然后惊慌地缩到墙角,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地望着猴子。
你是那声音沙哑得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我叫孙悟空。
谁的人?多目怪,还是哪个妖王的人?
没有谁的人,就我自己的。猴子抿了抿唇道:硬要说的话,我是陛下的人。
陛下的人?禺狨王的眼角缓缓眯成了一条缝:陛下的人,为什么会跟着他过来?
说着,那目光落到了站在猴子身后的鼠妖身上。
那鼠妖似乎也愣了一下,低声说了一句:我出去帮你把风。说罢,就转身走了。
监牢中只留下猴子和禺狨王。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法阵的声响。
就在禺狨王的脚下,刻着一个红色的法阵。或者准确地说,是两个。一里一外,按着不同的方向旋转着,繁杂的符文不断跳跃。时不时地,还会发出噼啪的声响。
这是用来限制禺狨王的行动的。
现如今禺狨王的琵琶骨被锁住,修为尽失,想单靠自己的力量从里面打破,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而要从外面打破,以猴子的力量,一时半会怕是也做不到。更何况这个法阵只要一被触及,墨宇皇城和丞相府马上就会察觉到。
这大概就是长脸放弃营救禺狨王的另一个原因了吧。
虽说这里的守备并不森严,他们也已经找到办法接触禺狨王了。可是,即便他们能把禺狨王救出监牢,也带不出妖都。打破法阵更是需要集齐他们所有人的力量才能勉强做到。
如果这么一看的话,这个监狱与其说防备松懈,倒不如说根本就是个陷阱了。营救禺狨王的结果,必然是那些被通缉的妖将们一个都别想活。
深深吸了口气,猴子亮出了两个令牌。一个是自己新军统帅的令牌,另一个,则是长脸原来禺狨军的腰牌。
一下子,禺狨王似乎懂了。
新军的统帅?
你听过新军?
听过。低下头,禺狨王喃喃自语道:长脸跟我说过。他说,他们准备投靠你。
是的,他们已经投靠过了。
他们还好吗?通缉令撤销了吗?
没有撤。不过,我把他们都安顿好了。
安顿好就好。禺狨王啧啧苦笑道:本王我是彻底废了,他们还有那么点希望。跟着你,说不定还能有一份前程。挺好的。只是,既然你是陛下的人,为什么不堂堂正正走进来呢?
猴子笑了笑,道:我来这里,陛下不知道。
陛下不知道你为什么还要过来?禺狨王仰起头,无力地看着猴子道:听说陛下很看重你,甚至多目怪都很看重你。如无意外,你应该会是第七个妖王。前途无量呀。但,别怪我没提醒你,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