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三个道徒急急忙忙地朝着阁楼走去。
须菩提祖师出手了?尹德的脸色顿时微微变了变。
那一旁的猪刚鬣闭起双目,扬起头,一脸失望,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前来禀报的道徒支支吾吾地说道:也说不上是出手,关键是那猴妖背着白骨精进了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不许我们进去
那有什么区别吗?尹德怒斥道。
一众道徒面面相觑,只得低下头去。
此时此刻,猪刚鬣的呼吸都在微微颤抖着,显然是在用力地控制,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已经发怒。
如果是他出手的话,事情大概早就解决了吧。或者如果尹德亲自出手,而不是坐在这里摆谱,事情也早该解决了。
然而没有然而了。只可惜自己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盟友的权利。
斜月三星洞门口,两个道徒还在把守着,远远地看到了伫立在远处,一言不发的玄叶。
许久,他一步步走到昏厥的道士身旁,仰头望着两位道徒,轻声道:两位师兄,他身上有伤,能帮我把他送到玄音寺吗?
闻言,那两个道徒不由得都愣了一下,没有回答。
许久,玄叶只能失落地,低下头去。
他所关注的,似乎从来就不是其他任何人所关注的。
接下来怎么办?如实禀报师傅,让师傅去找须菩提祖师要吗?
怎么可能,师傅多少年没离开道观了?虽说只是去一趟山脚,但到底是出了呀。
那让师傅修书一封,以师父的名望,量须菩提祖师也不敢不从!
那白骨精根本没有伤人,这件事本来就不需要闹成这样。你们还好意思去禀报师傅?一旁的尹行怒道。
这一吼,尹行和尹德之间的气氛明显地有些不对了。彼此瞪大了眼睛对视着。
虽说尹行是师弟,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但他终究是挺住了,并没有退缩的意思。
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一直没开口的猪刚鬣忽然问道:那个须菩提祖师,究竟是何许人也?怎敢如此狂妄,竟要万寿大仙亲自去?
尹德想也不想地答道:一只菩提树妖。
菩提树妖?
对。尹德明显地也有些慌了,深深吸了口气,道:据说是师傅的故人。斜月三星洞建观,也不过几十年历史罢了。五庄观有旧制,修成化神境的弟子,都会出山历练巡游,这观中的弟子,追随师傅最久的也不过五百年。他具体和师傅关系怎么样,我们谁也不清楚。
低下头,猪刚鬣目光微微闪烁着,喃喃自语道:万寿大仙的故人,必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可是,天庭在册的树妖,似乎并没有菩提树妖呀。
斜月三星洞主殿内,猴子带着众妖俯首叩拜。
谢须菩提祖师搭救。
跪坐在蒲团上的须菩提一拂袖,道:免礼了。这件事情,老夫会替你们处理。就安心住下吧。
侧过脸,须菩提又对着一旁的少英交代道:他们身上还有伤,你先帮他们简单处理一下,然后先安顿好。这番折腾,也该都累了吧。
弟子遵命。
谢须菩提祖师!
主殿内,众人齐刷刷地叩拜了下去。
门外,那两个道徒还在徘徊着。
黑尾透过厚厚的石壁窗户伸长了脖子张望。
须菩提祖师这样,算不算是把我们给保下了?
应该算是吧。大红答道。
那他们怎么还不走?还是说,他们想守着我们,等万寿大仙过来要人?
大红有些拿不准,那眉头蹙得紧紧地,望向了一旁正在替猴子包扎伤口的少英。
淡淡叹了口气,大红又是扭头望向窗外。
玄叶在干嘛?
远远地,他们看到玄叶已经用树枝支起了一个小棚,正好帮道士挡住了头顶的太阳和四周吹卷的寒风。而那道士似乎也已经醒过来了,玄叶正在扶着他,喂水。
那身旁,还堆起了一个小篝火堆。
他在救那个道士?死了才好呢,他还救他干嘛?
许久,大红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哼笑道:说到底,他终究是个人呀。人帮